可能是太长时间不当道士了,把道家法门忘了个干干净净。
反正自从精神力和大衍星图呼应上开始,我突然感觉还是当巫好,把巫体修炼的要多硬有多硬,能量修炼的要多强有多强,遇见看着不爽的直接他吗的一拳头砸过去,哪像道士啊,放个法术还得磨磨唧唧的借用天地灵气,费劲。
“哎,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幻姬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杀出去吧。”
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幻姬,她每次要跟人动手的时候身边都会飘樱花花瓣,这种自带背景的本事我怎么就学不会呢?
不过有些古怪的是,今天花瓣的数量似乎比较多,范围也比往常要大,整个天心岛范围内就好像在下一场樱花雨,看着还真挺漂亮的。
“你果然叛出师门了。”
听见幻姬的话,白长老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你该死。”
“是该死,但你未必敢杀我。”
也就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我突然感觉幻姬像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了这阵子和我相处时的松弛感,取而代之的是漠然的目光和表情又重新出现在她身上。
她抬起头看着白长老的时候,目光似乎都没聚
焦在他身上:“不妨实话告诉你,我,顾言,还有卓逸,我们已经正式拜入冥府,成为段阎君座下的冥使,你要是敢动我们,就等着冥府报复吧。”
“哦,攀上高枝儿了。”
白长老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死妈表情:“那先前冥府与岛内的联合……”
“等到时候你自己去问段阎君,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幻姬阴笑一声,回答的模棱两可。
不过这也算是眼下最合适的回答了,想要把矛头引到冥府身上,就要让白长老相信这一切都是冥府为了对付天心岛而设计的阴谋。
但这话如果直接说,白长老肯定不会信,倒不如就这么糊弄过去。
“呵,反正无论如何,冥府和段天总有一方要对付我们。”
心里有了定论,白长老也不再犹豫:“等擒下你们,再去和冥府的人计较也不迟,揽月摘星二位长老,有劳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长老反倒还往后退了两步。
他身边的揽月倒是走上前,和摘星并排站在一起,可能我先前表现出的道家法门不是很强,他俩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
“顾言?我听过你,你是不会束手就擒的,所以我也不说废话了。”
他在
我们几个身上瞄了一圈,我估计他当时的心里活动是这样的:
卓逸,不过几百岁的年纪,最后一次离开天心岛时还是个小小的执事,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货色,也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幻姬,大几千岁了,虽说平时不怎么出手,但总归是妘螭的徒弟,当徒弟的修为就算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强过自己师父吧?
至于申公,没出过手,看不出道行深浅,不过想来也就是个冥使,一个冥使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估摸着也不是自己二人的对手。
想到这些,揽月的表情也挂上几分轻蔑了:“干脆,你们四个一起上吧,免得我还要一个一个解决,浪费时间。”
没人搭理他,我是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星力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宇宙虚空中降临,大衍星图随时都能在头顶上汇聚。
幻姬看起来也没什么反应,不过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樱花花瓣变得更加密集了,暴雪似的一片片飘落,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花香。
大战在即,卓逸的状态倒是很平稳,就好像刚刚那番暴露身份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面无表情的往那一站,也不知道在寻思啥。
“我就不动手了,省点力气,你
们自己看着办吧。”
从卓逸犯病开始就没发话的申公终于有动静了:“能扑腾成什么样是什么样儿,等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再带你们一起冲出去。”
这也算是比较合适的操作,毕竟白长老他们不知道申公的身份,以为他就是个普通冥使,没人在意,那他动手的时候兴趣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者周围密密麻麻的魔卫,我也不打算留手了。
刚打算召唤星图,幻姬却在我身边轻轻说了句:“顾言,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本体么?今天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我转过头冲她眨巴两下眼睛:“那是以前,我现在不好奇了。”
“你好不好奇,我今天都要动用本体了。”
就在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幻姬的双眸竟然都变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下一秒,她的身体竟然瞬间崩散成了无数片淡粉色的樱花花瓣,像崩塌的积木一样散落在地上,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嗯?”
她这操作给我整的直迷糊:“啥啊这是,还没打呢就先跑路了?”
这不是调侃,至少在我意识所及之处完全感觉不到幻姬的存在,她就像从来没站在我身边一样,随着那一团花瓣的散落直接
人间蒸发了。
没想明白她这是在干嘛,我回头看了眼申公。
申公却一副嘲讽的表情:“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