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守三站在角落,委屈巴巴揉着自己脸上的五个指印。
刚才柳长生下了狠手,一巴掌好悬没给直接他脑瓜子抽放屁。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钱守一,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腻味。
除了管正之外,我满打满算也就认识这俩阴差,可冥府派来的帮手偏偏是他们,要说这不是烛龙的意思那打死我都不信。
可我又不是他儿子,烛龙这老头总盯着我干什么?
正琢磨着,钱守一走过来递给我一封文书,那是钱氏兄弟俩的调令。
“以后我和老三就听你的命令行事了。”
钱守一有些唏嘘:“从初次见面到现在才多久,我竟然成你手下了,可真是……”
我把文书接过来,呵呵一笑:“大哥你这磕唠的,什么手下不手下,咱们兄弟几个谁跟谁啊?商量着来呗!”
钱守一没接话:“听管正大人说,今天你们把七殿阎君的女儿给得罪了?”
我嗯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那女人出了名的刁蛮,她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一定会报复,今后咱们行事一定要格外小心,别被她抓了把柄。”
“操,不就是个娘们么,怕她干什么?”
钱守三有些畏惧的瞥了眼柳长生:“柳大哥在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娘们要是敢来,大不了把她弄到床上去,咱哥几个一起轮了她!”
青青当时也在沙发上坐着。
听见钱守三这番话她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三叔,快改改你这碎嘴子的毛病吧,身为阴差,连阎君的女儿都敢调侃,挨打没够是么?”
钱守三缩了缩脖子:“反正她又听不见。”
“好了,别在这墨迹了,该干啥干啥去吧。”
一直盯着星图的柳长生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你们两兄弟是留在这,还是让顾言给你们安排个阴宅?”
钱守一皱了皱眉:“按说我们应该留在顾言身边,不过青青也在,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女鬼,我们留下怕是不方便吧?”
孟道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没关系,她们平时都在二楼,你们别上去就是。”
钱守一扭头望去,等看清孟道长的脸后他连忙行礼:“道长,您也在。”
孟道长走到钱守一面前,微微颔首:“你们就留下来听我和长生讲道吧,以后要跟在顾言身边,能提升点实力也是好的。”
“您的意思是说,您和柳大哥要传授给我们兄弟俩道法?这……”
钱守一先是愕然,随后又是一阵狂喜:“多谢道长,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道长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心不在焉的转过身,背着手又下楼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自从怜儿死后,孟道长整天都跟丢了魂儿似的,从以前那个逗比老头,硬生生变成了现在的玉玉症患者,如果没必要他几乎不会主动说一句话。
他现在之所以还没发疯,全都因为大忽悠申公。
我实在不敢相像如果有一天,孟道长知道申公根本不会那个所谓的招魂引,只是在骗他之后,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估计杀了申公的心都有。
孟道长身上的阴郁也影响到了房间里的人,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没有人说话,都在盯着他的背影。
直到那个稍显病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钱守三才鬼鬼祟祟的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顾老弟,这孟道长啥情况啊,咋跟死了妈似的呢?”
我白了他一眼:“没啥情况,媳妇死了。”
钱守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媳妇死了,那比死了妈还严重,怪不得。”
我直接就不想跟他说话了。
不过钱守三还是主动跟我搭话:“对了,前段时间跟在你身边的月璃在哪啊,怎么没看见她呢?”
我翻了翻白眼:“谁知道它死哪儿去了,不是三哥你话怎么这么多呢?”
“哎呦,这不是挺长时间没见着你,想跟你亲近亲近吗?”
钱守三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那什么顾老弟,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我当时正琢磨孟道长呢,也是顺口问他:“啥事?”
他嘿嘿一笑:“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想借你身体用用,你看行不?”
他话音刚落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你要嘎哈?”
“哎呦,这不是刚回阳间吗,怎么着也得吃点好的啊!”
钱守三搓搓手:“再一个,我们哥俩以后不用回冥府点卯了,那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我不得赶紧趁这机会去找找乐子?
快,顾言,把你身体借三哥用用,我都几十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今天晚上我去好好爽一爽,顺带着让你也跟着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