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前后延续上万年,又是修道界正统、第一大派,期间培养出过多少高手,飞升上去多少仙人,这个数字恐怕谁也统计不清楚。
我只知道出现在藏经阁里的这些典籍,有资格撰写它们的最次最次也得是化虚境的半步仙人,往上那就不封顶了,连三清的手稿都可能在某个不起眼的书架上藏着,其它的还有必要说吗?
所以就算门槛比较高,藏经阁里存着的典籍也依然多的数不过来,就算精神力强,每本典籍基本上只要扫一眼就能记住,在翻完两个书架之后我也有点绷不住了。
起身点了根烟,我一边伸懒腰一边跟心魔说:“真没啥好看的,这藏经阁里全都是正经仙人、上古大圣的手稿,那些散仙一个个都忙着闭关渡散仙劫,哪有功夫在这儿给你整理心得啊?
要我说你就这么先凑合着吧,等忙完了这边的事儿,回去之后让申公序给你弄个身子,有身子护着你与元婴不就没那么脆弱了吗?”
“不需要,我也不想欠他人情。”
心魔看的是真投入,头都不抬:“累了你就歇着,不愿意待就出去,反正我压根儿也没指望你帮我什么。”
我心想你话说的挺轻巧,问题元婴在你身上,出去之后心宗那帮人发现我元婴消失了不得问咋回事儿啊?到时候我咋解释?
没招,我只能叼着烟重新坐下,又说了句漂亮话:“这磕唠的,你是我我是你,咱俩是一体的,我不帮你谁帮你。”
说完之后我又开始翻面前堆着的那些典籍,那可真是一目十行、死记硬背,知识都不带往脑子里过的。
不过翻着翻着,我突然又冒出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感。
出于本能我掐指算了算,紧接着眼前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俊美年轻人,身后跟着两个浑身精气内敛,看上去就像普通老头似的道士,此时正在心宗的会客厅里坐着。
而此刻,心宗留守在昆仑的门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站在丹阳掌门身后,个个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
而就在我感知到这个画面的瞬间,带头的俊美道士忽然抬头,俩瞳孔猛地缩小,刚好和我意念中的视线打了个照面。
“谁?!”
一声冷哼,随后一阵狂暴的、带有攻击性的神念循着因果向我袭来。..
“草!”
惊呼一声,我连忙断开了自己和那一丝因果的联系,因为那道神念实在是太强横了,要是去硬接,对拼的余威一定会在鸿蒙幻境里产生震荡,这必然会被昆仑的道士们发现。
“申公序这个乌鸦嘴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我气急败坏的把烟头甩到地上:“金仙修为,真是六劫散仙。”
心魔压根都没往心里去:“一个金仙,都未必能强得过孟瘸子,放到冥府也就比冥使修为高了一点点,你大惊小怪什么?”
“这儿他吗是昆仑,你总跟我提那个逼冥府干什么?”
我走到心魔身边:“这种老不死的,我在他面前稍微不注意就容易被识破身份,还我大惊小怪,有能耐你现在出去给他杀了?”
“行啊,你要是不怕被九霄荡魔神雷劈,我现在就可以出去咒死他。”
心魔慢悠悠的把手上那卷竹简合上,但是合到一半儿它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愣能有个几秒钟吧,它又缓缓转过头来看我,突然蹦出来句:“也不是不行。”
我伸了下脖子:“什么也不是不行?你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杀了他,这个想法也不是不行。”
它拎着那个半卷着的竹简起身:“所谓散仙劫,不过是每渡过一次四九雷劫,劫云中的仙灵之气就会降下,帮那渡劫的散仙淬炼一次元婴。
而元婴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团能量结合体,没错,我是不能让四九雷劫提前降临,但如果我杀了他,把他元婴内的仙灵之气抢过来,我不也就成了所谓的六劫散仙么?”
“好主意,真是好主意,就是他吗带点馊。”
我一边假模假样鼓掌,一边阴阳怪气儿嘲讽心魔:“先不说咱俩有没有本事在昆仑弄死一个六劫散仙,就算有本事,动用全部实力之后触发的九霄荡魔神雷怎么办?你来挡着?还是说你准备把青鸾找来,让她再给咱俩的真灵安排个新去处?”
“闭嘴,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女人!”
提到青鸾心魔当时就火了,说话立马带上几分杀意:“杀了他,抢了他身上的仙灵之气,这是眼下我提升实力最快的方法。
一句话,这件事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做,你配合,那除了仙灵之气之外的元婴能量我可以分润给你,要是你不配合,好处我就自己独吞了。”
“不是,青鸾到底哪件事对不起你了?”
我被它弄的火也上来了,扯着脖子对它喊:“咱们命都是她救的,要是没有她咱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我就纳闷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