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眠说完了。 她看向他,说:“所以,谢洄之,爱我真的很难。” 因为想得到她的爱那么不容易。 她无法给出同等的回馈,再浓郁的爱,到她这里,可能就被砍了半。 就算爱得再深,长此以往,也会有些丧气,也会因为太难而被劝退。 谢洄之伸手,想要她将她的手放过来。她没有动。 他便自己走过去,将人带进怀里。 “我从一开始就感受过了,但是也没走,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答复。” 她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这么长时间追下来,你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有数,我就是喜欢。闻眠,过分浓郁的爱,不止有你的亲人可以给,我也可以,溢着溢着,总能流进你心里一点,也总会流得越来越多。” “我想跟你谈的是一辈子,不是一时半刻。我刚才说过,无论如何,你别想分开的事,现在我告诉你,这句话依然不改。我不会想,你也别想想。”他沉声道。指腹抚过她泛红的眼尾,有 些心疼。 她给别人感受到的是冷漠, ☃☃, 与此同时她给自己的当然也是一片冷漠的天地。本就冷性的人,又怎么会给别人一片冷,自己却存一片热。 所有人都在想别人会被她冷漠到,可是她自己怎么办,她又怎么不会被冷到? 他希望她的那个世界能丰富一点,能多一点色彩。她冷到他可以,但是不要再冷到自己。 他搂紧她,安抚地拍了拍,像是想将所有的心疼都化尽。 在他怀中,闻眠缓缓掐住了手心。 事情的走向与她想象的都不一样。 一切并没有如同她想象的那般发生。 她难免有些无措。 隐隐的,她想,是她自己不察,明明此刻她也正在经历一场盛大的爱意。 / 她被他说服了,不再提与他分开。 而这件事情告知于她后,她心底也再无顾虑与负担。 他感受得到,她终于开始朝他的方向在迈进。 谢洄之深感不易,又颇为珍惜。 他站在另一端,一面朝她走,一面又诱着她继续朝前走。 勇敢一点吧,闻眠。 我一直都会在这里托住你。 离开了几个月后又回来,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心急。 不过几日,他就已经准备好东西正式上门去拜访闻晏和梁音夜。 得知消息的时候,闻晏的第一想法是关门。 他还在同梁音夜说:“这才几天?他们在一起都没两天,他这么着急来拜访做什么?” 老父亲生怕是他这就要来谈婚事了。 而闻晏一点都不想跟他谈。 他强行克制住了关门的冲动,还是跟谢洄之讲了讲待客的礼貌。 闻眠不在家,今天在外有事情,谢洄之这门上得实在突然。 她不在,但是闻棠在,都说女儿肖父,她和闻晏的态度简直一模一样。 为什么!她一个转眼这人就住进了自己家开始攻略她姐,好不容易将他给等回去了,她又是一个转眼,这人就追到她姐了!她千防万防,根本防不过他的手段。 闻棠好想耍小脾气,“我不想让姐姐嫁人,小棉花明明是我的。” 从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她和小棉花就是互相依偎着的,小棉花就是她的。 梁音夜看着这对父女,摇了摇头。 他们两个一人竖起一块盾,将谢洄之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她为未来女婿掬了把泪。 闻棠自己闹还不算,还要来缠着妈妈,“呜呜呜妈妈我好难过。” 梁音夜一身碧绿色的旗袍,身上沉淀着的气质优雅自成。她任由女儿往自己身上靠,抚了抚她的长发,忽然转了话题问了声:“我们小软糖呢?谈恋爱了没有呀?” 她其实也觉得很神奇,从来没想到在婚姻一事上小棉花会走在小软糖前面。 小软糖僵了僵,她仰头看 着妈妈,“妈妈,这不是在说小棉花的事情吗?怎么说到我身上来啦……” 闻晏举起茶杯的动作微顿。 即将入口的茶水一下子变得毫无味道。 这句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行。 要么两只都在身边,要么两只都要被拐走了。 原以为只被摘走一朵,还能让他缓一缓,等缓过神来再来谈另一朵,他也能好受些。却没想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