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海盗!”大强气得直咬牙:“以后再见到海盗,一律杀无赦!”“我们一直没有让倭国人靠近金川号,这两个兄弟不是死在海盗手里,是病死的。”大强说道:“这两个兄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船没多久开始拉肚子,军医妹子什么办法都用了都止不住。”“这……”大强闻言,也有些无奈。军医建立的时间还不长,最早的一批女军医从业也就才一两年,经验有限。应对简单的外伤问题不大,但是遇到疑难杂症就力不从心了。如果在岸上,女军医们还可以进行会诊,或者向魏无涯求助,但是在船上只能靠她们自己,找不到病因就没办法医治。“对了,抓到那伙海盗了吗?”郑驰远岔开话题。“抓到了!”牛栓子回答道:“我们找到了俘虏交代的那个叫赤井的小镇,那个镇子上的男人被我们当时干掉一大半,剩下的小半被我们押到船上了,路上死了七八个,现在还有二三十活着的,郑将军你看怎么处理?”“确认他们就是谋害沈家渔船和渔村的那伙海盗吗?”郑驰远说道:“别弄错了!”“郑将军放心吧,错不了!”牛栓子回答道:“到了东洋我们才知道,倭寇这些年不光抢咱们的粮食,还抢咱们大康的姑娘回去当牛做马,我们刚到东洋,就遇到了好几个在海上干活的大康姑娘。那些姑娘听说我们是大康水师的,去东洋为了杀海盗,都争着给我们带路!我问过她们,她们说赤井镇的男人都是海盗,以劫掠咱们东海的渔村为生,在我们去的前一天,赤井镇的男人刚从东海回去,所有船都拉满了劫掠来的东西。我们赶到赤井镇的时候,他们的赃物还没卸完,那些银锭上的印号,和地主被劫的也一致!”“那看来就没有找错人!”郑驰远咬牙说道:“先把这群王八羔子吊在水牢里,等我请示先生后,就弄死他们!”“弄死他们!”牛栓子和水川跟着握拳。接下来,郑驰远和大强又询问了一些远征的细节,一直问到天亮才让两人离开。另外一边,码头上确认了金川号身份之后就派出了广元号去拖金川号。两人赶到码头的时候,金川号正好进港,水手和镖师们都站在甲板上往码头看,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似的。“兄弟们最近都辛苦了,营长和郑将军特许给咱们放十天假,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副船长上船之后,朝着水手和镖师们喊道:“大家等下就可以直接解散了!”“太好了!”“营长万岁!”“郑将军万岁!”水手和镖师集体欢呼起来。出身水师的船长洛水川听到他们这么喊,脸色都吓白了,高声呵斥道:“你们想害死营长和郑将军吗,万岁能随便乱喊吗?”“没事,陛下和金先生都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镖师出身的副船长牛栓子却毫不在意:“我们在村里经常喊班长万岁,连长万岁,晓柔夫人给我们发工钱的时候,我们也会喊晓柔夫人万岁,先生和陛下听到过很多次,没事的。”其实刚才起哄喊万岁的,基本上都是镖师。只有几个水手一时激动,跟着喊了几句。虽然牛栓子这么说了,但洛水川还是害怕。拿起铜锣敲了几下压下喧哗声,然后喊道:“大家回去后别忘了写报告,明天中午之前,报告要交过来!”当初镇远镖局成立后,每次执行作战任务结束,金锋都会喊着张凉询问本次行动的细节,然后总结行动中的不足。张凉觉得这是个强制参战军官和士卒进行反思,积累经验的好办法,就把这个习惯延续了下去,每次行动结束,都会找带队的军官谈话。后来有了扫盲班,军官们都识字了,张凉就要求他们在战后写报告。随着扫盲班的推广,如今写报告已经成了镇远镖局的传统。报告不要求字体,更不要求文采,但是所有参战者在回来后都必须写一份。这也成了很多基层士兵最害怕的一项内容。金锋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写报告不光可以反思不足总结经验,还可以让士卒们巩固一下扫盲班的学习成果,所以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亲自签署命令,支持这种做法。郑驰远听说这件事之后,也觉得不错,就也在水师推广开了。水手和镖师们一听说要写报告,脸色当时就垮下来了。本来以为这次回来不用写了,结果还是没逃掉。但这是金锋亲自签署的命令,他们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整个甲板上,就数水娃笑得最开心。因为他才加入水师没多久,还没参加扫盲班,大字都不识一个,用不着写报告。在海上的这几个月,水手和镖师们闲着无聊,总是拿他和小姑娘沈秀秀开玩笑,每回都把水娃逗得面红耳赤才罢手。现在看到水师和镖师们全都臭着脸,水娃可开心了。跟在水娃后边的沈秀秀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牛栓子看到水娃这么高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水娃喊道:“水娃,你个小崽子别乐,等假期结束,你带着沈秀秀,马上来给老子参加扫盲班!”“嗝!”水娃一听,惊得直接打了个嗝,转头就往船下跑。“水娃哥,你等等我!”沈秀秀喊了一声,就在后边追。镖师和水手们见状,又哄笑起来。水娃一听,跑得更快了。但是跑到码头门口,终究还是不放心,停下来等着沈秀秀。“水……水娃……哥,你跑……那么快……干嘛……”沈秀秀气喘吁吁问道。“你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水娃跺着脚问道。“我……我没有……家了……”沈秀秀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不跟着……水娃哥……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水娃这才想起来,沈秀秀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