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冯先生在县府里面,等城门一开,我就进去抓人。” 铁锤说道:“到时候再加上这个人,赵县尉就赖不掉了!” “好!” 金锋点了点头。 赵县尉是朝廷命官,他不好擅动,但是什么狗屁冯先生不过就是乡绅的狗腿子,金锋收拾他几乎没有任何顾忌。 “对了,城门什么事时候开?” 金锋突然问道。 在他印象中,城门一般在凌晨时分就会开启,以方便城外的菜农、猎户之类的进城摆摊。 等到天亮,城里的住户正好去买。 可是现在天都快亮了,金川县府的城门依旧关得紧紧的。 “先生不说我还没在意,县府的城门是寅时三刻开门,现在都卯时了,怎么还没开?” 铁锤也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抓人的时候,城楼上的府兵知不知道?”金锋问道。 “这货在城门外面喊了半天,府兵肯定知道,还下楼准备给他开门呢。” 铁锤说道:“我们要是跑慢一点,说不定就被这货跑进去了。” “好吧,估计这段时间,城门都不会开了。”金锋无奈说道。 “先生你的意思是……城门是赵县尉不让开的?” 铁锤终于明白过来。 “有权利封锁城门的,金川只有三个人,庆候、 县令和县尉。” 金锋苦笑着说道:“庆候不在金川,张县令不会无端关闭城门,除了赵县尉,还能有谁?” 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赵县尉会直接关闭城门。 这样一来,金锋就算有再多手段,也使不出来。 周文垣是京城周家嫡系,因为护卫杀了几个府兵,弄得周国公现在还焦头烂额呢。 为了此事,周国公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割让了多少家族利益,每天上朝还是被对手弹劾。 有时候周国公都恨不得干脆把周文垣交出去算了,一了百了。 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在家族的地位很快会一落千丈。 堂堂国公都被喷得跟筛子似的,金锋要是敢硬打金川县,后果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 “先生,那现在怎么办?” 铁锤问道:“赵县尉要是一直躲在县府里,咱们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会的,县尉偶尔关闭一两次城门没事,要是没有正当理由,长期关闭城门就是谋反!” 金锋早就把大康律例背得滚瓜烂熟了,自信说道:“最多四五天,他就不得不开城门!” “对对,当时找到小北姑娘后,老肖就赶紧把城门打开了,一天都不敢多关。” 说到这里,铁锤眼睛突 然一亮:“对了先生,老肖是府兵都尉,正好辖制县尉,咱们可以去找老肖来帮忙啊,到时候赵县尉不开城门都不行!”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金锋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广元了,如果速度够快的话,老肖明天中午就能到金川。” 其实他找肖都尉帮忙,并不是为了城门,而是因为县尉是朝廷命官,他不好动,而肖都尉正好是县尉的直属上司,请肖都尉帮忙正合适。 只要拿掉赵县尉,肖都尉就能名正言顺安排自己的人上位。 金锋相信,肖都尉肯定会非常乐意帮这个忙的。 “还是先生想的周到。” 铁锤挠着头憨笑道。 “赵县尉封锁城门,应该是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 金锋说道:“你这两天可小心点,把几个城门都给我守好了,别让他偷偷跑了。” “先生放心,要是让他跑了,你砍了我脑袋!” 铁锤拍着胸口保证。 …… 魏家酒楼,还是那个包间。 一个家奴小心翼翼关上房门,生怕弄出的动静太大,惹来杀身之祸。 赵县尉再也没了平时的沉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子里来回转圈。 彭朱两个乡绅,也像是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 的坐在一旁。 在两人身后,冯先生也眉头紧锁。 从昨晚上开始,他们就在等着城外的消息,结果府兵却来告诉他们,过来报信的赵宽在城门口被人掳走了。 刚刚又有家奴来报告,说有府兵在城墙上看到金锋到了城外。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