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咄咄逼人的船队猪突完全调动起留里克以及小舰队所有兄弟的斗志。
已经不劳留里克亲自下令,各船开始主动互相靠拢,战士抓着临近船只递过来的大桨,使得在墨丘利号之前一座由多条长船临时拼凑的平台快速形成,好似早就一艘大趸船。
反正水道逼仄没有机动灵活作战的必要,战士们开始了积极迎战,箭矢搭弓,各船陆续向墨丘利号移动,留里克很满意部下的举措,罗斯军小舰队计划就利用自己的箭矢优势打一场防守反击。
留里克关注局面发展,他冷静再下令:“号手,吹战斗号。命令各船准备齐射。”
一阵短粗号声后,十条罗斯长船完成整合,战士们已经将盾摆在面前,他们纷纷躬身,箭矢搭好后三百个兄弟就等大王命令。
与此同时,墨丘利被牵引得已经完成左舷对敌。
在船长命令下伙计们集中全部扭力弹弓为一舷,因大王在场,他们的办事速度极快。
此刻,留里克手握一把木臂十字弓,靴子一踹双手猛拉,上弦后旋即安装一支短粗箭矢。
他已经看明白吕根岛民兵的态度——以更多船充上了以多打少跳帮作战。
“他们来了!铸铁弹丸,准备!”留里克再令。
与此同时,吕根岛的斯特莱德民兵已经开始攻击。
那些品质一般的木弓对空抛射,大部分箭矢落在了水中,少数的还是砸中以逸待劳的罗斯长船。
突然间,罗斯军竟在硬抗箭矢,骚动还是出现了。
“都不要慌,我们的板甲衣无视他们的劣等箭。”
“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他们的箭簇不过是糟糕的骨头!”
“真到了跳帮作战也不用怕,当心别掉进海里。”
布洛迪已由小将成长为一员猛将,固然自己的队伍一反常态得开始防御作战、模式与骑兵作战是两个极端,但步兵阵战也是平时训练项目,本以为那些训练用不到实战,现在正是机会。
一双双眼睛注意着大王的决议,他们焦急等待着。
“稳住,再稳住……”
“对。再靠近一些一击打崩他们。”
进击的吕根岛民兵也不奢望一抛射箭矢击退罗斯人,随着不断逼近岛民们也愈发紧张,愈发感觉不对劲。
他们已经无法停下来去思考是否有诈,逼仄的水道对双方都是考验,尤其是二十条长船摆开较大阵仗的民兵们。
民兵也被水道挤压得各船不断集中,这对他们有一好,便是发生跳帮后可以倾巢出动。
罗斯军未发一矢,终于时机成熟。
“就是现在!吹号!”
随着号手深吸一口气,他吹得憋红脸,伴随剧烈鼓声战斗终于爆发。
顷刻间万箭齐发!
六座扭力弹弓的铸铁弹打得敌船木屑横飞,弹丸打断民兵的脖子、砸毁胸腔,中着立刻死亡。
那些横飞木屑颇为尖锐,虽不至于致命,也能扎得皮肉冒血,痛苦足以大大削弱不少民兵战斗意志。
“继续装填,这次用标枪!你们动作都快点。”留里克继续命令。
与此同时,齐刷刷待在“趸船”的三百下马骑兵,他们就是三百弓弩手,顷刻间箭雨对着正前方的五艘敌船就是倾泻火力。
一轮齐射之后就是自由射击,哪怕不少箭矢会落入水里,罗斯军并不可惜。
为了海战方便,吕根岛民兵绝不披甲,现在天气转冷他们穿上一件麻布袍子、一麻绳箍住自己散乱头发,以这种无甲轻装战斗。事实的他们也没什么甲衣也带。
罗斯人则反过来,人人披着板甲衣已是习惯,哪怕落水后有淹死的风险。
因进击的民兵无甲,那五艘长船的战士被洗了一遍甲班!顷刻间这一百人非死即伤,而杀伤力更强的自由射击紧随其后。
罗斯军的反曲弓极速射完全不惜成本,敌方怎么看都毫无甲衣,为强敌准备的尖锥破甲箭反而效能不好。
带着倒钩的箭矢开始使用,中者不是轻易可拔出箭矢危害。中箭者不少直接落水,带着箭伤在凉嗖嗖的水中痛苦挣扎。
那些侥幸未死者身上多带箭伤,捂着伤口的人无暇顾及涓涓流血,头脑一片空白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因惯性持续前进。
这种被打懵的人在后续攻击中被当做好靶子射杀……
先锋敌船在不断攻击下尚未接战就宣告崩溃,惯性是有限的,那些失去划桨手的船只逐渐停下,当它们真的碰触到罗斯军的“趸船”,站在罗斯的视角,船上要么是不动的尸体,要么是捂住伤口的弥留者。
战斗仍在持续,只是后续的十五艘吕根岛长船也开始遭遇迎头痛击。
那五艘被血洗的长船,民兵战士来自三个家族,而今这些男女民兵全军覆没,死得毫无尊严极为突然。
“不好,我们快撤。”
“罗斯人太强了,再不逃我们都要死!”
……
为接战的十五船已经蒙受损失,甚至有标枪不可思议得打穿两个划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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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首领慌忙之中将阵亡的亲族直接抛入水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