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担心,他心里却好似架子鼓狂敲。
觉得有辱使命的沃伊玛卡沙德一进物,咣当一声便是跪趴在半地穴木屋的土地上,声嘶力竭的哭诉自己过去的遭遇。
梅察斯塔根本就听不清楚,他突然爆喝一声:“你先冷静!告诉我,其他人呢?”
“他们!他们都死了!”沃伊玛卡沙德跪直了身子,展现着被泪水清洗的脸。
说实话,梅察斯塔还没见过自己的手下有这等悲惨表情。
然他的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不仅是梅察斯塔,在场的所有族人都觉得事情必是非常复杂的。
沃伊玛卡沙德先是竭力保持淡定的描述自己成功的过往,接着又是声嘶力竭控诉罗斯人做的一切。
“等等?罗斯人?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就是瓦良格人?我还以为你是成功和西边遥远山脉更加西方的那些人接头了,你们怎么和罗斯人遭遇?”
这里的梅察斯塔就是无法区分罗斯人与瓦良格人的关系,但是他知道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巴尔默克部族就是纳尔维克港的挪威人,当地人拥有矿石,更懂得冶铁。他寄希望于自己派出的探险队,或是攻击养鹿人搜刮他们的物资,或是找到巴尔默克部族,用自家的皮革换取一些铁。
沃伊玛卡沙德悲愤的说:“罗斯人,就是瓦良格人!他们是完全一样的。他们几天前攻击了我们的宿敌,抓鲑鱼的那些家伙,鲑鱼佬已经死完了,我看到他们抓获了剩下的女人,然后”
“然后怎么样?”梅察斯塔伸着脑袋、瞪大双眼追问。
“那些女人,现实遭遇羞辱,然后全部被杀。”
从沃伊玛卡沙德的眼神里,梅察斯塔看不出扯谎的疑问。自己的这位部下显然是遇到了太多可怕的事情,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梅察斯塔还是有些怀疑:“好吧,我相信你,那些罗斯人就是瓦良格人。可他们既然是瓦良格人,为什么要杀死俘虏?难道他们不要女人吗?”
虽说沃伊玛卡沙德觉得自己的扯谎在逻辑上站不住脚,因为大家获悉的消息,瓦良格人对南方朋友们的攻击,从来都是搜刮财宝,以及抓人当奴隶的。
但罗斯人绝对的贪婪的,他们会扩大战果。
沃伊玛卡沙德的态度极为笃定:“首领!他们是一群疯狂的敌人!现在鲑鱼佬已经全部死亡,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接着是我们东南方的那几个朋友们。也许我们应该放弃过往的纷争,因为罗斯人的目标,就是我们全体科人。”
“你”梅察斯塔浑身颤抖,由于手下的话说得太离奇了,他愈发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便有站在木屋里的男人说:“首领,他的话太神奇了。瓦良格人?至少我活的二十多年里,从没有见过瓦良格人。”
另有人附和:“是啊!沃伊玛卡沙德是否是给失败的探险队找借口?那可是五十个兄弟!我们的部落损失了五十个男人!”
一想到这一点,梅察斯塔赫然想到,自己交给沃伊玛卡沙德的任务彻底失败。
自己批准的冒险举动不仅失败,部落的战斗力也削弱了很大。因为整个部落,如今可以武装起来去战斗的男人,已经不足一百五十人。纵使发动一些年轻女人,最后能有多少?
瓦良格人的事先放在一边,梅察斯塔一想到自己的部落已经元气大伤,愤怒中的他抬起大脚便把报信的沃伊玛卡沙德揣倒。
“该死的,我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瓦良格人?他们是否是真实的我不管,但是你孤身一人回来,剩下五十个兄弟就单纯的是被瓦良格人斩杀?”
踉踉跄跄爬起来的沃伊玛卡沙德悲愤的怒吼,这吼声如同狼啸,接着他站起来,俨然已经没心思估计尊卑,虽然整个部落也没有那么明确的尊卑概念。
他冲了过去,在梅察斯塔毫无防备之时,抓住起脖子,贴着对方刺青的脑袋吼道:“我们已经没时间了!罗斯人用铁武装起来的军队已经在进攻的路上。我坚持到现在就是给族人们报信!我的探险队全军覆没,我可以去死!但是,我们的部落要完蛋了!你却还在这里犹豫不决?!”
梅察斯塔被吓了一跳,他还从没有被人这样冒犯过。
沃伊玛卡沙德很快被人拉开,并被狠狠踹了几脚,接着被按在地上。
“首领,这种废物必须死!我们死了五十个兄弟,必须有人负责。”
“不!”梅察斯塔断然拒绝,“现在,我愿意相信他的话是真的。我奉劝你们也都相信。”
被压制住的沃伊玛卡沙德感激不已,他的脸虽是贴在地上,仍旧吼道:“我们必须准备好!要派人告诉我们的朋友!我亲耳听到罗斯的那个首领说,要消灭全部的科人。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有可能打败敌人。”
“这是真的?!”梅察斯塔走上前问。
“千真万确。我们必须采取防备!请你务必相信我,如果敌人几天后仍没有出现,你自然可以杀了我。我绝不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