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黏土狂的生意。
但留里克此行并没有带太多的粮食,显得此次远征一反常态。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武力威慑强迫博恩霍尔姆岛民投降的远征,事实上的被公国的老百姓发展成了“掠夺鲱鱼运动”,军队也当顺意民意,就主要以丰沛渔获为食。
一条鲱鱼掐头去尾,再把内脏剖掉。鲱鱼的细麟无所谓,无论男女皆可将之塞进嘴里嚼食咽下,这也是维京人最传统最纯粹的吃鲱鱼方法。
没有足够的盐去腌鱼如何是好?
只要把鲜鱼处理一番,靠着海风直接风干,亦或是篝火边烤成肉干即可。只要鱼干变得干硬,挨过剩下的三个月进入冬季,一切便都没了问题。
留里克亲自参与到夏至日祭祀中,同一天舰队起航。
公国舰队的主力大部分在涅瓦河入海口的泊地集结,它被留里克谓之为喀琅施塔得泊地。就是因为海湾深处横亘一座科特林岛,使得涨潮退潮对新罗斯堡的影响小很多。留里克这是没有能力,如果可以他就顺着沙洲的走势建造一段狭长防波堤,使得泊地变成相对的静水。不过这一工程直到另一位面的2019年才完成。
任何的海滨城市都要面临海潮侵蚀的问题,好在新罗斯堡距离涅瓦河入海口有一小段距离,同时还有一批沙洲做拱卫。
大量的船只完成当日的捕鱼工作就在涅瓦河的河道区冲滩故意搁浅,如此完美避开海潮侵蚀。渔民遂在岸上晒网补网,同时修善自己的船。
每一天总有船只在外捕鱼,也总一批船在修修补补。
现在,昔日热热闹闹的河滩突然冷清,反而是停泊大船的泊地热闹非凡。
各路人士坚决要凑这个热闹,各路商人各怀鬼胎。
原则上大家对丹麦人素无好感,而今得这掠夺渔获的机会就不该放过。不少人干脆也不打算真的好好捞鱼,既然存在着王公的御用海盗,其他兄弟如何不能亲自去做自由的海盗?侵入丹麦海鱼,针对不挂罗斯旗帜的船只就去劫掠,就算丹麦人展开保护,兄弟们还有公国大舰队罩着不是?
旗舰阿芙洛拉号几经修补,她去过温暖的大西洋海域,故而船底发现了附着的藤壶。藤壶被清理掉,船壳的木板也部分更换。她已经是劳苦功高的老战士,而今仍要做旗舰,奈何已经不是最有战斗力的一艘。
留里克坐镇旗舰,看似辞别了家乡父老,奈何一众“父老”就是紧随其后。
到底有多少条划桨长船跟随?只怕有一百艘!
他站在船尾甲板目测了一番又稍稍清点,感慨这数字应该破百了!
事实是多达一千五百人自带船只入了伙,无论是带渔网还是单纯的钓竿,他们就是要深入丹麦海域掠夺。这些划桨长船皆换做了三角帆,成了有别于丹麦船只的最显著的特征,而桅杆上飘着的罗斯的白底蓝纹旗则是直白的身份证明。
表面上留里克会带着一千四百人的大军远征,实际背后还有一千五百人的后备军。
难道这就是全部吗?
当这支舰队进入到赫尔敏基港口,当耶夫洛获悉了出征之事,来自芬兰的生力军可不只是耶夫洛亲率的二百人,竟还有后续的三十条长船的四百余芬兰渔民。
可当这支混合船队进入墓碑岛做补给之际,干脆又引出一批瑞典人入伙。
已经是留里克规定的最后一日的,浩荡大军的抵达惊得商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获悉罗斯王公主动对丹麦海域动武,事情就变得更为微妙。
商人们没心思做生意了,不如操纵船只跟着罗斯舰队的步伐去南方海域碰碰运气。
所以,站在使者兼话事人的斯温德的立场,他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可能这就是命运吧!罗斯人组织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巨大船队,或有五千之众冲向博恩霍尔姆。
岛民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全岛民众的人数恐怕都不如这支船队,如果罗斯王公愿意,他分明可以杀到丹麦去砍了丹麦王的脑袋。
可是王公留里克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庞大的舰队已然奔赴南方,下一个目的地——萨列马岛。
既然事情成了这个模样,留里克觉得萨列马岛的那群老海盗也被闲着,令他们把自己的长船推到海里,固然对他们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有此机会一并入伙算了。
……
罗斯人的墓碑岛突然出现大型船队,罗斯公国几乎倾巢出动冲向丹麦海域,这是挑起对丹麦的战争吗?
当消息传到瑞典王比约恩的耳朵里,信息已经严重失真。
他有些懊恼自己不是这支大军的指挥者,想着彼此仍是盟友的关系当出兵表示一下,既然他们已经南下,事情就算了。
近年来墓碑岛愈发繁荣,罗斯人自成一体的贸易线路使得自己的比尔卡港都黯然失色。虽然梅拉伦湖的贸易经济以比尔卡港为核心,市场规模根本不能和罗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