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觉得事情太蹊跷,“怪了。按你的意思,莫不是说罗斯人要攻击我们?”
士兵又支支吾吾起来。
公爵拧拧自己粗壮的脖子,示意部下:“兄弟们,咱们去看看罗斯人想来干什么。再把那些乱跑的人都控制住。”
他仍不知湖上发生了什么,当带着自己的五十多号私兵走出训练场地,穿过居民区竭力将一批乱窜的人控制住,终于在靠近湖畔之地看到了令人错愕的一幕。
“啊!奥丁!这莫非是来自阿斯加德的军队?!”
斯温内德呆若木鸡,就是惊掉了下巴目睹罗斯舰队还有什么举措。
内湖并不大,此冰蚀湖的水深也才四五米,故而各舰只抛下铁矛很快便触底。锚头斜着铲如湖底的淤泥,舰只稳稳当当地定在湖上。
留里克和奥托都不认识斯温内德,两人只记得之前的那位乌普萨拉公爵。这个时代的人寿命都不长,只有少数有足够物质条件和足够幸运的人才能活到高寿。而那些悍勇的战士,总是忽略到自己上年纪后的养老问题,他们宁可死在战场。所以站在乌普萨拉人的立场上,有的老战士会选择在圣树下自缢,死后由祭司施行放血,以血滋养大树,剩下的尸体埋在公墓。
上一任的公爵已经悄悄地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去追寻他们信仰的伟大荣耀。
没有谁觉得此事荒谬,即便是之前的战争损失了很多人,大家惋惜于战士的大量损失,却不惋惜这样的结局。他们是在战场上战死的,他们为奥丁而死。
多亏了待在旗舰上的那些瑞典贵族,他们向留里克指出,现在正于岸上排出阵列的一批武装者,领头人正是斯温内德。
奥托的心思还停在过去,他随口一问:“我记得他们的首领是个老家伙。”
同样衰老的昂克拉斯的昂格里夫公爵带着一丝对往昔的追忆叹言:“是一个新的。”
“那就是斯温内德吗?”留里克耸耸肩,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可以作为一名战士,仅此而已。
整个乌普萨拉部族尽在眼前,留里克虽是首次来到这里,一眼就看出了大神庙建筑群!
那似乎是几座独立长屋二度拼装而成,整体构成了一个圆弧,被此大圆弧包围着的,就是一棵有着明显宽度的巨树。
巨树的粗壮树干站在远处也看得极为清晰,近距离触摸它,大树当有多粗呢?
它到底是一棵什么树?
比起站在湖畔瞪着大眼的斯温内德,留里克更关心大树和大神庙。
他甚至幻想着自己把此树连根刨了,运到新罗斯堡栽种,以彰显罗斯神庙的神圣。他真的有些嫉妒了。
风帆大船开始释放小船,穿着统一的罗斯士兵,纷纷将玻璃串戴在身上,一些有备而来的人又在自己的白熊皮毛上插上大雁的飞羽。他们背着麻布口袋、圆盾和一顶贴皮盔,划着桨漂向河畔。
至于那些标志性货船,留里克给予这些船只的命令即是直接冲滩。
乌普萨拉人拥有的这片小湖到处是淤泥,或者说整个梅拉伦湖区域都是缺乏石头的,船只肆无忌惮地冲滩并非坏事。再说了,订购船舶的客户们都在这里,尤其是那个斯温内德。斯温内德绝对不知道他派遣的全权使者已经为乌普萨拉订购了一艘大船。
是时候给真正的甲方展示一下产品的强大实力咯!
站在斯温内德的立场上,只见一艘艘有着修长船身的大型船舶,根本不靠任何的船桨,借着南风之风势,凶猛而快速地冲滩。
坚硬的橡木龙骨深深啃下淤泥,船艏纷纷冲到了有少量青草的泥地,但船身大部分区域还在水中泡着。船只被刻意搁浅,甲板上旋即冒出不少人。
那是带着麻布头巾的罗斯水手,属于控船的专业团队,也是非战斗人员。
斯温内德感受到来者并非恶意,这便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靠着意志力终止双腿的发颤。
他昂着脖子大吼:“你们罗斯人来此是为了什么?!”
他一连三问,奈何那些戴头巾的水手忙着自己的事。
接下来,一些极为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得船只的甲板上探出一颗颗奇怪的鹿头,一开始斯温内德还以为那是充当仪仗只用的标本,随着鹿头不停地自发扭动,才知那是一头头活鹿。
一些标准型货船是运输士兵的,他们走出船舱,将绳梯从船艏抛下,带着各色装备又衣服统一的罗斯战士纷纷下船。
那些乘坐划桨小船的人陆续来时登陆,终于斯温内德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他一眼就认出了登岸的瑞典王比约恩,看到这个男人,所有的担忧化作虚无,却也平添一股子怒气。
他急匆匆走去,也见得比约恩有着明显的舟车劳顿。
“比约恩,你应该知道,不该把这样一支舰队开赴我的领地。你这是不按规矩的举动!”
比约恩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