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被勒令坚守。生气吗?当然非常生气。那又能如何。
如此菲斯克并没有拔剑,他高举自己的反曲弓招呼兄弟们:“用弓射杀他们!所有人肆意射击,切记不准去劈砍突刺。现在跟我走!”
骑兵开始了行动,他们白色调为主的战袍在下午的阳光下格外显眼。
如此战袍色调立刻调动出韦克舍军中哥特兰岛难民的心理创伤!
十年前就是一大群穿着白袍的罗斯士兵将哥特兰岛屠戮一遍,于是想到那些白色战袍就想到死亡。
至于骑兵举着的旗帜,这是韦克舍军中丹麦人颇为熟悉的,或者说绝大部分丹麦人都知晓那种白底蓝纹旗意味着什么人。
最高战争酋长临危不惧,他自诩知晓一些对付骑兵的办法,何况现在自己人多。
“全体不要怕,立刻组成盾墙防御骑兵!”
“听着!那不是怪物!是罗斯人从法兰克人那里学到了些奇怪东西。”
“骑兵不可怕,持矛的战士将矛头对外。罗斯骑兵敢接近,你们就用矛戳死他们!”
虽是如此,这种战术也是被动防守的招数,并不能让人数占优的韦克舍军占便宜。
奥拉夫有一种幻想,那些罗斯骑兵会冲上来,届时自己长者持矛者的数量优势,把那些骑兵全部戳下马,之后用斧砍杀。
奈何……
天空突然出现嗖嗖声,接着便有士兵嗷的一声躺下。
士兵中箭,箭矢就来自那些骑兵!
菲斯克和贝雅希尔一左一右,两人都有统兵的资格和能力,两人将三百骑兵分成两部分向韦克舍军发动进攻。
平日里的骑射训练在现在的时刻展现出极为恐怖的战斗力!骑兵双脚踏住马鞍,双腿竭力夹住马腹部。他们侧着身子以箭杆右搭的速射法,对着成密集阵型的韦克舍盾阵几乎贴脸射击。
他们不愧为精锐,因清一色的脱产常备兵,每天大把时间用于训练,骑矛突刺与骑射都是重点训练的项目。
宽刃带倒刺的箭矢射击密集阵型里后方的士兵,速射技艺使得每一名骑兵快速掠过去都能发射三支箭。
骑兵为了独立行动特意多储备了箭矢,大量备用箭矢就在后方,当前为卡努夫的步兵做管理着。
仅是是一轮掠过式骑射,便造成韦克舍军一百多人伤亡。
此乃非常恐怖的数字,倘若他们的队形可以更紧密,伤亡只能更严重。
奥拉夫根本想不到骑马居然还能射箭,偏偏他们射箭还很准。
这还是骑兵战术?这还能叫做骑兵?!
但奥拉夫还顾不得恼怒,骑兵的第二轮进攻就开始了。
湖畔的战场一时间变得混乱,就仿佛帕提亚骑兵围攻克拉苏的罗马军团。
即便骑兵数量远少于韦克舍步兵,奈何这些步兵只能依靠着圆盾保护自己,任何有胆敢脱离阵列的士兵都会被游荡的骑兵优先射杀。
骑兵们奉命将手头的箭矢全部射出去,等到箭袋空空如也就立刻撤到菲斯克那里补充。但骑兵不可以全部脱岗,要严密看住这群军队无法脱身,要慢慢地射死射伤他们的有生力量,等到剩下可战斗的人数不多之际,骑兵拔剑冲击劈砍。
可怜的最高战争酋长奥拉夫,他过去与罗斯人与瑞典人激战的经历完全成了笑话。
他因为过去憋屈,张着血盆大口,比划着铁剑以诺斯语破口大骂!
也是巧合,有骑兵注意到了这些韦克舍武装者里有很多皮甲者,考遇到宽刃箭对这种人杀伤力太有限,旋即换成锥形破甲箭,专治锁环甲。
一支破甲箭被刻意射击,当奥拉夫还在坡口大骂对方不讲武德时,此箭就是极端不讲武德地飞入他的嘴里。箭矢撞穿了骨骼,从嘴巴里进入直接捅穿了奥拉夫的小脑,整个人瞬间死亡……
开始现在,不停向内部拥挤的韦克舍军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大将已经战死,他们的阵线尚未混乱,罗斯骑兵这边也就继续射箭,就如同一大群水虎鱼成群结队撕咬一头落水的伤牛,你一口我一口地不断制造伤害,直到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