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而是打乱了敌人的阵型导致大规模踩踏,最后,是英军的下马重骑兵以重步兵姿态,以叶锤、鹤嘴锄、钉头锤挨个给倒在泥泞中难以站起来的敌人挨个“开罐头”,如此才有不可思的战损比。
泥泞战场是导致瓦鲁瓦法军崩溃的地理原因,那么冻结的易北河冰面是否也能造成东法兰克军的崩溃?
“一定行!我赌你们一双钉鞋也没有!”
因为身材高大的留里克即便站在锋线后方,自己的双眼透过士兵盔顶的缝隙的确看到敌人阵列正在处处破防。
这一切证明不断射箭正在扰乱敌人阵型,甚至正在迫使整个敌人大范围的横队向一个中心点收缩。
这是为什么?原因一目了然。
留里克对耶夫洛的聪明举措暗暗爽于内心,密集队形的长弓手们并非乱打一通,耶夫洛到底也是多年老将,参与过多次大规模作战对于如何做好长弓兵的工作已然极为专业。
长弓兵矩阵先向敌阵左翼发动齐射,射死射伤一批敌人后,立刻迫使敌步兵向一个方向收缩躲避。左翼之敌不可能向阵列边缘区域继续遁走,所谓羊群中的孤立者最容易被狼袭击,于是敌人只能向阵列中心部聚集一期抱团取暖。
下一轮齐射,攻击目标定在右翼……
耶夫洛不断调整射击方向,逼得敌人宽阔的阵线不断变短,纵深也开始边后。
这样,联军的阵列宽度正逐渐超越敌人,一个宏观范围的钳形攻势正在形成。
弓弩手不断削弱法兰克步兵全军阵列的稳定,但对手终究有着大量的精锐常备军战士。
这些人靠着国王的俸禄过日子,今日就是报效大王的时机。
有战士受箭伤,箭簇扎进皮肉,若无大碍就顾不得身上的箭羽继续作战。若是伤势影响了推进就地倒下或退却,空出来的部位由同伴接替。
他们的鸳盾被砸得坑坑洼洼,多亏这些硬橡木覆盖铁皮的厚实盾,有效抵抗箭矢抛射。
但他们的推进速度更加缓慢,时刻还要注意着不要滑倒。
他们越是想保证稳定,还是有人下意识在滑倒时扒拉附近同伴,直接导致连锁反应。
当路德维希意识到这样的进攻方式蠢得离谱,固然骑兵通过马蹄可以在冰面奔袭,步兵何德何能?他已然没有任何的后退,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这是一场充满曲折的进攻道路,法兰克军在痛苦中前进。
虽是如此,那些勇敢的战士已经在顶在身前的鸳盾后悄悄准备好了武器。
正如法兰克的名字——一种投掷斧头。
那是一种不大的双刃战斧,通常作为日常工具,战时就是利器。它的两个斧刃故意做得空间对称,如此加装一个木柄,在抛投之后即在空中不断旋转恍若一个轮刃,使得他砸中目标必然会带来严重劈砍。
对于这一情况,吃过亏的联军特意将重步兵安置在前列,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打击。
随着双方的距离已经达到极近,联军士兵纷纷以盾护住身子,在他们身后的矛手、长戟手做好接战的准备。
果不其然,等待机会的法兰克步兵开始发难。
坑坑洼洼的鸳盾突然侧身放置,大量的飞斧高速旋转着砸向锋线的联军战士。
即便有着防备,突然遭遇整个战线的斧头打击,即便是罗斯军也开始蒙受伤亡。
毕竟那是飞翔的斧头,就是有凑巧的情况,斧头硬生生砸在士兵的脑袋上,铁皮盔如何扛得住这种势大力沉的打击,士兵头骨碎裂当场毙命。
但对于法兰克军,投掷斧头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现在,真正的肉搏战爆发了。
突然的投斧打击是的联军阵列多处阵脚混乱,使得该发挥优势的矛墙尚未展现出实力就被破防。
现在是盾只见的互撞,接着是剑
.
的对刺,唯有意志坚定者、体力占优者可以坚持到最后。
这是重步兵间的厮杀!
法兰克人的铁剑难以突破罗斯人的橡木盾,也难以突破罗斯人的甲衣。同样的,即便罗斯人装备普遍是钢剑,对双层甲衣的法兰克重步兵一样效果不佳。
不过随着法兰克军戳刺不断,他们的铁剑开始出现弯折、卷刃,而罗斯的碳钢剑依旧如故。
士兵们如沙丁鱼罐头一般挤压在一起,锋线的两军战士逐渐变得动弹不得,如此反倒是的联军中罗斯军占有战术优势。
罗斯军战士如同本能般不断矛头戳刺,又伴随着战戟劈开。他们并不攻击锋线敌人,而是全力攻击之后的敌军。
这些法兰克重步兵从未遭遇过这种战斗,一顶铁皮盔根本不能保护头部,敌人的战戟直接给自己开瓢。
东法兰克士兵的头被砸烂,脸被戳穿。
锋线的联军战士要做的只是举着盾硬抗即可,构筑成坚固盾墙,杀敌之事交给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