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高尔的居所?”站在一座雕梁画栋的长屋下,下马的留里克上下打量它。
部下急忙汇报:“是的,大王。这里面,甚至由您赠予高尔的……礼物。”
“礼物?一些玻璃杯吗?唉,想不到他还挺喜欢我的东西。”
说着,留里克轻轻回头看一眼那暂且立在雪堆上的木杆,高尔半睁眼的脑袋已经几乎不再滴血。
“走吧,我们进去。暂时,这里会是我的居所。”
室内被弄得乱糟糟的,那些玻璃杯零零散散多有破损。起初留里克觉得占有这座居所就象征着对普斯科夫最高权力的占有,可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位面太过于糟糕了。
留里克不禁捋起胡须捏起下巴,心想着高尔支流的生活实在谈不上享受,归为一片区域的大首领,过的生活也太传统了——活像是一个活在二十年前的丹麦酋长。
这令留里克想到自己年幼时过着皮革睡在地上的经历。
如今,即便是兴的拉格纳的丹麦王国,新建的哥本哈根城与海峡对岸的马尔默城,新城建筑大规模建设了木地板。生活住宿从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过去习惯于打地铺睡觉的丹麦贵族都开始讲究高规格。
可能也就是闭塞的普斯科夫,偏暗一隅之地的这点丹麦移民后裔还在基于传统过日子。
不过随着这些人物理意义上的消失,普斯科夫的局面会快速发生变化吧。
留里克再审视一番,“还好所
有人都落实了本王的命令,没人纵火很好。现在你们几个把这间房清理干净,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掉。包括本王赠予的破杯子。”
如今的罗斯,玻璃器已不再昂贵,它固然也没有价格回落得和陶罐一个价,其价格也是普通罗斯人家庭轻易买得起的。
战士们对玻璃器不稀罕,只是捡起这些碎裂片时格外小心生怕扎手。
得令的战士要为大王清空一个房间以作为召见臣服者的大厅,高尔的长屋是大社区最好的建筑,它也足够宽敞很适合做一些正式工作。
劫掠从而发财,战士们有着巨大热情。
普斯科夫主城被快速洗劫一空,毕竟这地方的高价值、便携带的物资有限,劫掠行为在下午就已结束。由于留里克没有下达命令禁止杀牛宰羊,战士们就地屠宰掠夺的牛羊,反正是新掠夺的“鲜肉”,牛羊难以快速带回老家也不可能分给本地人,它们最好的归宿就是战士的肚子。
到处是宰牛羊现场,新鲜皮革被剥下,战士拆了一些民居取得干燥木材就地生活,点燃一批烟尘巨大的篝火后也顾不得太多,甚至直接以佩剑挑着滴血的肉块在火上炙烤。
又是作战又是劫掠,疲惫的战士顾不得鲜肉烤熟,半生不熟最有滋味,这便举着剑大快朵颐插着的肉,即便汁水乱喷。
这场面看呆了那些女俘,她们被捆着手脚一个个神志不清,现在披着鹿皮蜷缩一
团静静看着罗斯人的作为。接下来会如何?不知道。她们亲眼看到了高尔老大被砍掉的脑袋,现在又看到了一地死尸。
普斯科夫已经完了!一切都失去了。她们宁愿战死、宁愿被杀,却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完成心愿。
战俘区区二十人而已,军队可以将这些人处决,不过有一位贵人已经将之完全订购。
贝雅希尔,她可不是可怜这些普斯科夫的丹麦后裔们,实在是自己的德米扬斯克伯国现在还只存在于理论上,急需大量听命于自己的人口将之充盈。
自己伯国的核心就是作为亲卫队的五十名骑奴,这些草原人都在诺夫哥罗德娶妻生子,此乃骑奴们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五十骑对贝雅希尔言听计从,她也需要这些人的拥护。另外的,德米扬斯克伯国就是急需人口,与其从诺夫哥罗德的村庄招揽农民,那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的部下多娶妻、多生育。
娶妻的捷径就是战争掠夺,在大草原上抢亲是正常的,所谓“美人只配强者拥有”,贝雅希尔作为女性贵族也是支持这一套,只因对现在的自己极为有利。
年轻的罗斯战士早就与这些女人强行发生了关系,这便是许多人精神恍惚的理由。此事是留里克默许的,而贝雅希尔反倒觉得这是好事。
等这些女人最终运回诺夫哥罗德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德米扬斯克伯国籍贯的奴隶。贝雅希尔
巴不得她们赶紧怀孕,明年入冬就把孩子生下来,如此奴隶成为臣民,生下的孩子长大便是自己的小战士。
可惜贝雅希尔是女流之辈,倘若是她是一位男性,也就有资格去竞争佩切涅格汗国可汗,即便竞争失败,也是可汗卡甘的左膀右臂。
而今她正是留里克的左膀右臂,一位优秀的骑兵将领,以及一位合格的妻子。
贝雅希尔巴不得自己再生一个孩子,她这并非对留里克的讨好,孩子几乎就是为自己而生,也唯有如此伯国的贵族人数多起来才能抵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