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孙长鸣是被哭声吵醒的,村里有两户人家的房子被踩扁了。
这一切,兄妹俩也已经习惯了,只不过憨妹不知道,昨夜差一点他们也变成怪物脚下的亡魂!
在那样可怕的力量面前,孙长鸣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无力。
孙长嫣流着口水做好了早饭,孙长鸣吃了之后准备出门,临走再次交代妹妹:“我回来的时候,不准撞我。”
“嗯!”憨妹咬着手指头,用力点头表示自己记下来。
孙长鸣别好小刀,挂上葫芦出门采珠。
绝户村、乃至周边很大一片地区,人们都以采珠为生。
绝户村有着几分诡异,这里寒毒深重,普通人来到这里,不出三年就会疾病缠身而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的活命税,是附近最低的。
一些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才会来到这里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孙长鸣的父母,就是在三年前,他捡到小泥鳅的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去世的,留下兄妹两人相依为命。
来到昨天那一条小河边,孙长鸣打开葫芦将小泥鳅放了出去。
“好像比昨天长大了一些?”孙长鸣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藏好了自己,然后魂魄附着到小泥鳅身上。
“游动更有力了。”孙长鸣终于确定小泥鳅的确有了变化。
整整一天,孙长鸣一无所获。
这条河已经不知道被村子里的人搜寻了多少遍,昨天找到的那一颗小珍珠,很可能是整条小河里最后一个了。
而且今天小泥鳅有点不配合,遇到凶鱼的时候,他想钻进淤泥里,可是小泥鳅本能地想要冲过去吃掉凶鱼!
伙计你别闹好不好,那凶鱼大你几十个,你是过去送餐的好吗。
下午的时候,还遇到了一条怪蛇,孙长鸣险些没控制住,让小泥鳅冲过去。
孙长鸣无奈了,操控着小泥鳅回来,今天没办法好好干活了。
他收起了小泥鳅,坐在河边把一只脚伸进水里,一只手拿着小刀,死死地盯着水里。
没多长时间,就有一条凶鱼悄然游过来,在周围转了几圈,一口咬向孙长鸣。
哗啦——
小刀刺破水面,将凶鱼扎了个对穿。
孙长鸣又愣了一下,自己的速度好像也变快了。
他把凶鱼抓上来,切成了细条喂给小泥鳅。还和昨天一样,小泥鳅把一整条凶鱼,连皮带骨吃了个干净。
这条比昨天的还大。
可是小泥鳅还没吃饱,扭着身体不肯回葫芦里。
孙长鸣没办法,故技重施准备再抓一条。
这一次,没等来凶鱼,却等来了那条蛇!
老战术,一刀刺死抓上来。
不等孙长鸣切肉,小泥鳅已经奋力扭动着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蛇身上,撕下了血肉吞吃起来。
孙长鸣在一边看着:伙计,你这样子……有点凶残啊。
可是你小小的身体,又有点萌萌的。
这条蛇比凶鱼还要大了几倍,泥鳅居然又吃光了!
孙长鸣拎着尾巴把它抓起来,想要研究一下,那么多东西都吃到哪儿去了。
一股比昨天更粗大浑厚的暖流,从小泥鳅身上传来,在孙长鸣身体内游走一圈,暖洋洋的真舒服。
暖流在孙长鸣小腹位置蛰伏下来,当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个符号,孙长鸣对这些根本不懂。
太阳快要下山了,孙长鸣把小泥鳅装回葫芦里,到下一次交活命税,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他准备明天去另外一条小河试一试。
小破屋门口,憨妹欢呼一声:“哥!”
飞奔而来,腾空!
吧唧!
“哇……”
孙长鸣大笑,坑妹一时爽,一直坑妹一直爽。
……
绝户村向西七百里,定波府府城中,有一座特殊的衙门,哪怕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周围十丈内也空无一人,这是大吴朝人人畏如蛇蝎的朝天司。
缉拿天下妖异。
但有怀疑,皆可拿下;独立办案,独立审讯,不需要三司批准。
朝天司内外把守严密,最后面是凶名赫赫的朝天司黑牢。
可是定波府朝天司的黑牢中,却有一处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的牢房,牢房内坐着一个一身青衣的书生,昏暗的牢房内点着油灯,书生左手捧着一本古书,淡然自若的认真看着。
诡异的是,他的一条右臂无比粗壮,长达六尺九,长满了粗糙的鳞甲,五根手指也变成了镰刀一般的利爪。
和整个身躯极为不协调。
四道粗壮的锁扣、十条淡金色的锁链,将他的右臂牢牢地锁在旁边的石壁上。
牢房门忽然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绝色少女,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