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有极大的提升空间,比如这一次因为玉蝉应物牵引,道塔就有些蠢蠢欲动。
当初只是用了《先天木符集注》以灵符构建了自己的道塔,比普通修士的道塔高了两层。
现在觉得可以将道塔平行延伸,另外各自构建一座阵法道塔,一座神术道塔,变成一个三连体宝塔!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合适的阵法和神术。
“这事情,还要着落在老二身上。”孙长鸣在心中说了一句。葫芦老六腹中的小泥鳅,翻了个身,用尾巴拍打着水面:要想马儿跑得给马儿草。
啊,不对,是吃草。
嗯?好像也不对?
……
赵逍遥的收获是不如孙长鸣的,因为虺字异文太过深奥,本身在天轨中所处的位置极高,即便是对于第六大境,也是极难参悟的。
伍元机一指前方厚重森严的城墙,对两人说道:“京师,到了。”
孙长鸣第一次来到大吴朝绝对意义上的“中心”,不由得抬眼看去,恰有一只灰鹤从远处云霄上张开双翼,从机关飞车旁边滑过,引着他的视线,一同俯冲飞入了一片浩瀚不见边际的繁华城市中。
城中屋舍楼殿高高低低、鳞次栉比,有沟渠旁临时搭建的窝棚,也有不敢高声语的巨塔、高楼、宝殿;有青灰色薄瓦的屋顶,堪堪能挡风遮雨,也有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琉璃瓦穹顶,其下奴仆如云、护卫如林。
小商小贩走街串巷,吆喝叫卖声悠扬而起;运河水道中货船如织,码头上力夫如勤劳的蚂蚁;官衙中老爷们危襟正坐,将大印牢牢抱在怀中;学堂内孩童们跟着夫子摇头晃脑书声琅琅。
一阵清风吹过,撩起了屋檐下挂着的一排青铜风铃,发出清脆悠扬的铃声,飘飘荡荡直上清空。
城市外围,有三层高大的城墙,和别的城池最大不同就是,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城墙从最初建造的时候,除了防御之外,各处设置都带着明显的攻击性,比如马面墙的数量更多,而且形状多变,棱角上都布置着长长的尖刺。
城头上,随处可见用于安置大型法器的堡楼。
三层城墙又有阵法相连,中间的空白地带,对于任何进攻一方来说,都是一处死地,想要攻下来,不知要填进去多少性命!
伍元机将机关飞车落了下来,车子下方伸出轮子来,以灵玉驱动,混入了进程的队伍中,等待着检查。
城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排队入城的那些旅人、商队,全都惊恐的躲开了去,紧跟着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喊着:“是中狱那帮龟孙子,老子就知道他们要来使坏,打他狗日的!”
然后就是一阵棍棒乱飞,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不敢使用法器神术,纯以拳脚论英雄。
偏生守城门的京营军士们,躲在城门洞里,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一步也不肯踏出城门。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骚乱就结束了,一方败逃,得胜的还不依不饶,叫骂着追上去,将手里的铁棒狠狠地丢出去,也没能砸中几个,顿时遗憾地跳脚咒骂。
京营的军士们出面了:“行了行了,人家都逃回城里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那一波得胜的,就骂骂咧咧转身朝城外迎来。
孙长鸣缩在马车里,早就看清楚了那群人,乃是南狱镇抚司的人,为首的曾有过一面之缘,是柳值大人身边的骑将之一,阿羽以前的同伴,名叫阮三生。
“我朝天司竟然如此跋扈吗,堵着京师的城门打人?”赵逍遥幽幽说道:“这朝天司,本座入对了呀!”
阮三生已经看到孙长鸣的车队了,哈哈笑着迎上来:“孙大人,我们来接您了,中狱镇抚司的那帮孙子,还想堵着城门找您的麻烦,被我们劝走了。”
你们一直都是用拳头棍棒劝人的吗……
孙长鸣走出来,微笑和大家抱拳相见:“阮骑将辛苦了。”
阮三生浑不在意:“大人不用客气,阿羽那小子早早给我来了讯息,还不放心的一再跟我交代。切——用得着他小子说嘛,咱们南狱镇抚司,什么时候让自己人吃亏过?您放心,在京师的住处我都给您准备好了。”
他说着将孙长鸣他们引进了城池,不过京营的军士们,还是认真检查了他们的身份,阮三生倒是很配合,进了城门之后,阮三生低声跟孙长鸣解释:“京营乃是陛下亲自掌握的军队,虽然都是一群少爷兵,但……遇到他们最好配合一点。”
孙长鸣点点头,给他介绍道:“九云宗宗主伍元机前辈,千门山赵逍遥前辈,两位都是我们氓江都司的供奉。”
赵逍遥所说的“客卿”其实朝天司没有这种职务,孙长鸣全部归为供奉了。
阮三生态度恭谨了起来,抱拳行礼:“阮三生见过两位前辈。”
伍元机加入氓江都司的事情,南狱镇抚司上下是知道的,许多低级的校尉都认为是柳值大人请来的,为氓江都司增强底蕴,毕竟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