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些人哪里是第五大境的对手?顿时一片溃败,马其志一边冲击抽打,一边破口大骂:“废物、贱种、蠢货、败类……”
万钱来几个人面面相觑,又一同看向了大人,却见大人面色平澹。
马其志心里憋着怨气,孙大人是知道的。在氓江都司这段时间,孙长鸣不知道暗中宋公权有没有劝说开导他,但这么长时间了,他也应该想通了。
如果他还是不能自己想明白某些关窍,孙大人也不会用他,日后养个闲人也就是了,宋公权的“投资”总要给一定的回报。
现在看来,马其志借题发挥,要把胸中这一口怨气发出来,孙长鸣也就由他去了。而且自己直奔东狱镇抚司衙门而来,本就是要大闹一场的。
等到马其志一路打骂,冲过了衙门前院一直到了正堂外,庞兵才带着那几个千户匆忙堵了上来,庞兵破口大骂:“好狂徒,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马其志一声冷笑,灵气翻涌第五大境的气势不讲道理的压了过去!
庞兵几个登时便坚持不住,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地上。大吴朝大多数地方,第四大境担任千户绰绰有余。庞林带去京师的那些第五大境,差不多掏空东狱镇抚司高端战力,庞兵几个都是第四大境,拿什么去对抗马其志?
马其志一吐胸中恶气,侧身站在一边,高声道:“跪迎东狱镇抚司指挥使孙长鸣大人——”
庞兵等人大吃一惊,勉强抬头去看,只见孙长鸣负手肃穆走了进来,端坐在了正堂之上。
“肯如此屈服,可是第六大境开口,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势,庞兵几人冷汗如黄豆一般滚落,片刻便坚持不住,一个头磕了下去:“卑职庞兵。”
“卑职周千里。”
“卑职毛宝力。”
一一报上了姓名。
孙长鸣扫视一眼,道:“都留在衙门内,没有本馆的命令,不准离开半步!”一言九鼎,无人胆敢反抗!
庞兵心中大怒,却是不敢当场发作。孙长鸣把手一挥:“带下去。”
万钱来亲自将他们押了下去,但是庞兵心中冷笑,这衙门里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虽然强大,又怎能看的住我们和外界暗中联络。
送走了这些人,孙长鸣一指柳四白:“查账。”
这句话说出口,正堂附近的东狱镇抚司诸人脸色大变,已经有人在心中盘算,要不要搞一场失火的事故,将那些账本都烧了。
可是孙大人说了这句话之后,领域打开,笼罩了整个东狱镇抚司衙门,不多一寸、不少一分!衙门内所有人一举一动,都在大人的感知当中,封镇权柄之下,他们不能有半点违抗大人命令的行为!
“是!”柳四白领命而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刘自胜满头大汗的赶回来,顺利的进了衙门却再也出不去了。庞兵看到刘自胜也被关押了起来,气的心中大骂:这个蠢货,你回来干什么?你应该在外面策应啊!
刘自胜之后,又有一位千户来到衙门前:“请通秉一声,曹伤求见。”
曹伤等候时间不长,便被校尉引领着,在后堂见到了孙大人。
“属下胶州卫千户曹伤,拜见指挥使大人。”
孙长鸣一摆手:“不必多礼,曹千户来见本官有什么事情吗?”
曹伤显得激动不已:“卑职日思夜盼,终于等到了云开雾现的这一日!这些年庞林在东狱镇抚司一手遮天,公器私用,搞得乌烟瘴气!
卑职有心和他对抗,无奈自身太过弱小,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好在公道自在人心,有一批不愿和庞林同流合污的义士团结在卑职身边,终于等到了大人拨乱反正!
卑职愿意为大人马前卒,东狱镇抚司那些肮脏的勾当,卑职一清二楚!”
孙长鸣露出了笑容:“很好,本官正是用人之际,你立刻带领手下校尉,接管整个东狱镇抚司衙门。”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周围:“里里外外都是庞林的遗毒,本官不放心!”
曹伤大喜过望:“多谢大人信任,卑职这就去调人,拱卫大人左右,不管什么人想要冒犯大人,首先要从曹伤的尸体上踏过去!”
曹伤走后时间不长,又有校尉战战兢兢地进来禀报:“大人,冷西河求见。”
孙长鸣颔首:“请进来。”
冷西河须发花白,显出了老迈之态。他见礼之后,便直言不讳道:“大人不应该住在此地,若是大人不嫌弃,属下在城西有一处别院,可以献给大人暂时落脚。”
孙长鸣摆手道:“不必了,本官已经命令曹伤调兵,替换衙门所有守卫。”
冷西河欲言又止,犹豫之后道:“如此……是卑职多虑了。大人若有什么差遣,命人送来一道命令,卑职一定听命行事。”
“如此甚好。”
冷西河平澹的三言两语,便告辞离去。
万钱来闪进来,说道:“这老家伙私心太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