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灵摆,是骨肉磨出来的。”
“而且,绝对是人骨!”
空桑眉心一跳,震惊的看着赵悦呈。
“你……你确定?”
“你怎么知道的?”
赵悦呈眼角抽抽:
“年轻时,倒是也观察过一些东西。”
空桑一脸黑线,倒是没有兴趣再继续深究这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二号房间的卷发妇女,给了一块用人骨磨成的物件,作为通灵之物,给到青年神父?
而按照青年神父所说,他每一次占卜下来的结果,自己的爸妈都还在世,很平安。
可反过来想,假设他真的认为占卜有用,就从来没想过占卜一下怎么出去?
假设他没有占卜过怎么出去,那么就说明……
要么,他认为自己的占卜之法并不准确,所以没必要这么做。
要么,就说明他不想离开这里。
假设是前者,那他明明认为自己占卜有问题,还要占卜父母的情况,就是前后矛盾的。
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外面有比这里更加恐惧的事情,让他不愿意出去。对比他的话术,概率最大的,就是让他生活一片窒息的父母。
假设他的确是占卜过出去的方法,那么就说明……
要么,他得到了一个不准确的结果,那就对应了刚才的问题,他为什么认为占卜父母就是准确的。
要么,他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结果,确定可以出去。但是他不愿意出去。
那么,就回到了刚才的后者,是不是父母对他来说,比在这里更恐怖呢?
空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按照这样分析来看,这个青年神父本身违背教义,每天承受良心的谴责,做着不管成不成功的占卜,本质上就是一种违背逻辑的做法。
那就太奇怪了!
此时:
“啪!”
二号房间重新打开。
卷发妇女笑道:
“你们可以进来了。”
空桑和赵悦呈刚刚进入房间,便闻到房间内有一股香水味。
“阿姨喜欢用香水吗?”
卷发妇女堆着笑容:
“是啊。”
“也幸好,这餐厅里出现的日用品,也会有这种香薰。”
空桑点了点头,看了看卷发妇女手中晃动的瓶子。
那是一种酒店内经常使用的香薰。
盖子打开,放入扩香用的工具就可以了。
只是……香水必然是会挥发的。
可卷发妇女手中的那一瓶,明明是开封没多久。
甚至于,赵悦呈发现对方偷听的时候,她的身上也没有香薰的味道。
如果是一个经常用香薰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这样的。
因此……香薰是临时打开。
用途是什么呢?
那只有一种可能,掩盖某种气味!
空桑和赵悦呈对视了一眼。
这些基础的信息,两人似乎都已经看了出来。
随后,他们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桌上还放着鸭血,只是颜色依旧鲜艳。
卷发妇女笑道:
“你们新来的,想要出去,我们也能理解。”
“不过……其实这里也蛮好的。”
“看看,有吃有喝,生活条件也还算凑合。”
“不比外面强嘛。”
空桑点点头,看向了放在桌子下方的一个桶:
“阿姨,这是什么?”
他看向卷发妇女。
后者的笑容,似乎在一瞬间更加的……夸张了一些?
这种微妙的变化,被赵悦呈捕捉到了。
空桑也没等那卷发妇女的解释,便自己直接站了起来,拉住了那个桶。
桶有些黏糊糊的。
卷发妇女也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笑道:
“这就是我做的鸭血!”
说着,卷发妇女将桶打开了。
眼前,确实是一块块鸭血泡在里面。
空桑点了点头,也没说啥,只是抓过桶的手,不经意的背在了后背,正好让赵悦呈瞧了个清清楚楚。
那掌心,是血迹!
暗红色的,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
赵悦呈假装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暗示空桑自己已经明白了。
空桑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
看着卷发妇女将桶给推回去的时候,非常轻松。
而且从其手臂和腿部来看,甚至还有不小的肌肉。
这明显是长时间做重力活才会锻炼出来的。
“阿姨,你在外面是做鸭血生意的吗?”
卷发妇女笑着直起腰:
“没有没有,我就一个家庭主妇。”
“这鸭血,也就自己做做而已。”
空桑点点头:
“可是……就这么放在房间里,不会坏吗?”
“鸭血做起来,也挺费事的,不是吗?”
卷发妇女笑着摆了摆手:
“我就这一点小爱好而已。”
“哦。”空桑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对方:“我听说,那个神父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