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懂你们这行，但最近经常跑却见，所用设备都大差不差。”我看向赵帆：“这样说来，是都没打算换新？”

“果然是外行问出的话。”赵帆指了指隔间里的设备说：“确实设备不需要换新，顶多是补充材料，订购一些最新材料。现在出的材料，补牙能让牙齿更牢固，更结识。虽然是这样宣传，但现在常用的还是银汞合金，大家都在急切的研究出替代品，但目前为止据我所知尚未成功。”

“原来如此。”银汞合金我也从程亮的口中听过。

“作为警察，你真是什么都很好奇。”赵帆淡淡一笑，用蒲扇扇着风说：“不过也是，我听说案件调查确实需要全方位了解，因为不知从哪件事就发现了线索。”

“你对查案有了解？”我再次看向赵帆。

“报纸上大肆宣传你们的查案经过，也透漏了一些细节，看得多了自然有所了解。”赵帆摊手。

太阳快要落山了，牙所内也渐渐暗了下来。赵帆放下蒲扇，朝我走了两步，整张脸凑过来，凑到我耳边说：“要留下来过夜么？”

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天已经要黑了，让我赶紧离开，只是这种方式却让我其了鸡皮疙瘩。我后退一步，靠在墙上，红着脸说：“开什么玩笑。”随后伸手拿出怀表看了眼。

“日落晚霞最美，红艳艳的”赵帆扭过脸，微微仰头看向窗外更远的天边，那里的云彩被染成了艳红色。

落日余光照射进来，赵帆的脸也是红艳艳的。她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体香，让人有些迷离。“我是该离开了。”我深吸口气，随后扭身，从赵帆身边抽离出来，轻咳了一声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帆摊了下手，轻轻耸了下肩：“你是在不舍就这样离开么？夜晚是孤独的，尤其今晚，我觉得特别孤独。”

“孤独是常态。”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然后转身打开诊所的门走了出去。

来到车子旁，我看向诊所里的赵帆，她依旧若有所思地看着落日红霞，眼神中黯淡无光。我骑上车子，迎着落日朝警察局骑去。

回到警察局时，太阳已经彻底落了山，街边的路灯、警察局内的点灯，纷纷亮了起来。办公室内所有成员都在，我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照常开会，组长秦浩照常抽着卷烟站在黑板前，看着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字。

“我可以排除郑旷了，凶手抛尸程子怡的那晚，有人能够证明郑旷没时间。在北城偏郊区的地方，那晚丢了内衣，我特意接了人过去辨认，她在郑旷的那箱子偷来的衣服里找到了。南北城跨度很大，再加上丢失内衣的人说她晚上八点睡觉前，特意看了眼外面衣架，挂着的衣服还在，内衣也在。”吴勇略显疲惫地说：“她是凌晨四点起来的，也就是说内衣丢失在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间，那个拉黄包车的在南城角楼发现尸体，半夜跑来警察想要报案，是在九点到十点间。这个时间，郑旷在北城，他是七点左右过去的。”

组长没发表任何意见，又看向了孙肖汉。孙肖汉手里撵着手串，轻轻摇头说：“董莉给到我的名单，经过第三次排查后，也都排除了。”

“假如北都面上的诊所都排除了，那只能说我们的方向错了，凶手并非是牙医。”组长秦浩吸了口烟，将青烟缓缓吐出，扭头看向了我。组长眼神中略有期待。

“我这边只有一家尚未排除，就是美健护牙里的赵帆，于此同时我调查了高嘉、以及他未婚夫。这两人没有作案动机，不过今日田宛儿却有了嫌疑，她说谎了。”我深吸口气说：“她昨晚请假，早上并未去医院，直到下午才露面。”

“对了，先前你是让一个巡逻警盯着吧？他在你回来之前来过，说他一直盯到田宛儿下班回了家才离开。”组长秦浩想起这件事，说了句。

“不过田宛儿应该没有杀人动机，她丈夫健硕，孩子健康，自己工作也不错。如果是她杀人，可能性很低，也没有一个场所支持她杀人后将尸体剖尸取器官。可我有点儿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撒谎。”我说道。

“难道有情夫，是约见了情夫？”吴勇在一旁猜测。

“会吗？”我摇了摇头，紧接着说：“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我见到她时，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化了妆容。”

“可见她是想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见谁，从另个角度分析也可能是很重视的人。”周函昀在一旁说道。

“现在排除了几天，最起码现在范围已经小了很多。马永德已被抓获，他咬死不认杀人，但确实在他诊所内发现了死者的血渍，他也确实去过林地医院，而且他去时还拿着包，根本就不能够排除是他将凶器藏在医院高嘉柜子里的可能性，两人还相识。”组长秦浩抽了口烟，想了想，继续说：“就目前来看，上级领导是更倾向于马永德杀人的，认为他只是嘴硬，想着只要不坦白警察便拿他没任何办法。”

“现在马永德嫌疑的确最大，种种证据对他也都不利，可是……”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