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处境最近相对难,丈夫赌博欠下了钱。”吴勇在一旁解释说道。
“可我们从来没有听田宛儿说过呀。”高嘉旁边的护士深吸口气说道:“她一直说自己老公很爱她,很能干,如今为了能让她保住这份工作,主动舍弃了自己工作,还说她老公以前做买卖赚了些钱,足够他们花了之类的。我们还都挺羡慕她的呢。”
田宛儿的内心是有自卑感的,否则她为何要在外人面前撒谎,将自己家庭包装得如此完美?我摇了摇头,然后说:“她最近是不是时常会走神、出错,在工作上。”
“也还好,就昨天。平时没见她走神。”高嘉摊了下手:“之前对我们她也是有说有笑的,也从来没有提过生活有困难,如果真有困难的话,能帮上一把我们会帮的。田宛儿对我们还挺照顾,真挺好的。”
“昨晚离开医院时呢?有没有觉得她有不妥之处。”吴勇继续问。
高嘉想了想说:“接晚班的护士过来,交接完工作,我跟田宛儿一起回到护士休息室换衣服。当时我比较烦,因为在柜子里发现手术刀的事儿,就对她吐槽了几句,询问她这件事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医院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开除我之类的。”
“她什么反应?”我问。
“我是说了几次,她才听见,我当时还问她在想什么呢,她摇了摇头说没想啥。然后又听了我一遍担忧后才说,我又没杀人,医院不会因此就开出我,让我不用过于担忧。对了,昨天下午过来时,她穿的那身衣服是新的,以前从没见穿过,我还夸了句,说是还蛮好看的。她跟我说是去年医院组织去北平学习时,在北平买的,一直没舍得穿。”高嘉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医院每年都会组织去北平学习,轮流去,到那边供吃住,什么钱都不用花。去年是田宛儿去的。”
“她有没有跟医院里的哪个医生有暖味关系?”我直了直身子询问:“不管是不是谣言,现在田宛儿处于失踪状态,你们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不怕造谣,真伪由我们警察在去查证。放心大胆地说。”
高嘉跟旁边的护士相互看了看,随后压低了一些声音说:“我们这儿先前来了一位年轻的实习医生,那医生二十岁多点,听活泼的。他过来后喜欢跟我们这些护士凑到一起,特别是愿意跟田宛儿。他还亲口承认自己在追田宛儿。”
“当时是开玩笑说的,我们调侃他是不是喜欢田宛儿,他丝毫不遮掩,当时田宛儿也在场,听她这样一说,羞红了脸赶紧离开了。然后我们告诉他,说田宛儿都有家,有孩子了,老公也很爱她。那医生也满不在乎,说什么现在这社会,结了婚又不是一辈子,遇到更好的也可以离。”高嘉旁边的护士也凑过来压着声音说:“那阵子去食堂吃饭,他总跟田宛儿一桌,还送过花。”
“那田宛儿的态度是怎样的?”我问。
“对我们,田宛儿说那医生就是爱闹,让我们千万别把他的话当了真。可我们觉得田宛儿好像是在享受这个被追求的过程,结婚的女人能再次感受二十几岁小伙子的追求,证明自己还有魅力,自然是乐在其中的。”高嘉摊了下手,皱眉想了想后继续说:“这事儿在医院里是传得沸沸扬扬,眼看谣言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说有人看见俩人在楼道里接吻,还有人说那男医生值夜班时对田宛儿霸王硬上弓了。这些谣言也传到了田宛儿耳里。有一天那实习医生来找,田宛儿第一次生气了,让他不要在搞自己,说自己有家庭,永远也不会接受他的,还说自己不喜欢比自己小的男孩之类的。”
“谣言是可以害死一个人的。”吴勇若有所思地说:“何况田宛儿还要继续待在医院,继续上班。”
“反正那次她丝毫不避讳,当着不少人面说。那实习医生可能是觉得拉不进了房间,两人吵得挺凶,门外不少人听见了。大概就是那实习医生不死心,田宛儿则说着更难听的话,说什么他是狗皮膏药之类的,还说就算自己跟丈夫离婚,也不会选择他。”另外一位护士接着说道:“两天后,那实习医生就走了。但是……实习医生走的那天,我看见田宛儿在偷偷抹泪了。”
“也就是说田宛儿是为了制止谣言,才如此对待那个实习医生的,但其实内心对他,或许是有感觉的?”我皱起眉头。
“最起码她不是真的讨厌那个实习医生,至于内心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高嘉深吸口气,淡淡地说:“听说那实习医生是离开北都了,具体去了哪不知。谣言还说,他们始终有信件往来,我确实也见过田宛儿收到信件,然后躲起来看,看完就烧了。休息时她也在休息室里写过信邮寄出去。”
“两人始终保持着来往?”吴勇询问。
“具体信件是谁邮寄来的,她又是写给谁的,我们不知。不过其实对于家庭观念来说,田宛儿骨子里的思想还是蛮保守的,既然结了婚就应该不离不弃,与丈夫一条心。之前我们这有个小护士要结婚了,但是小护士很怕自己识错了人日后变得不幸福,田宛儿曾这样安慰过她,也说这是自己的决定,选了就不要后悔,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