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你早就看出来田宛儿是在假装自己很幸福？”我略有疑惑。

“我没看出来，不过……说句实话，我希望她是不幸的，不知道这个思想会不会有些变态。”赵帆摊了下手说：“或许这也是人性，当一个人，特别是认识的人，非常幸福时，我会有一些不爽。”

“当那个实习医生死心塌地的要追田宛儿时，你有没有羡慕，或者嫉妒她？”我若有所思地询问。

“男人我不缺，但我不信死心塌地，更不信田宛儿说的那一套同心同德。”赵帆深吸口气：“当然，这或许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关。田宛儿曾说婚姻是堡垒，可我觉得婚姻是栅栏，也许稍强点的风就能将其吹倒。”

“这也是你为什么不组建，也不想组建家庭的原因吧。”我看向赵帆：“其实你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或许只有你自己才能给自己一定的安全感。”

诊所外摩托车响，最后停在了诊所外。“我同事来了。”我说了句。

“同事？”赵帆疑惑询问。

“他在这附近拿着田宛儿的相片，正询问昨日是否有人在这附近见过她。”我依旧盯着赵帆说道。

“哦。”赵帆脸上划过一丝担忧。

吴勇开门走了进来，他视线并未先落到我身上，而是先落到了赵帆身上，直勾勾地盯着说：“呀，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牙医。”

“过奖，你也很壮。”赵帆妩媚一笑说道：“我对壮小伙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我这可是纯纯的肌肉。”吴勇抬起胳膊亮了下肌肉，然后说：“要不要摸摸？”

“先聊正事儿。”我打断了吴勇，然后说：“问到什么了么？”

“在这儿说？”吴勇扭头看向了我。

我知道他的担忧，正常不能当着嫌疑人面聊到调查的事：“怕啥，当事人都在。正好可以当面对质一下。”

“确实有人看见昨天上午田宛儿在这条街上出现过，但……但不确定是否来了美健护牙。周围的商铺也没注意这件事。”吴勇挠了挠头，走到我旁边说道。

“这条街可不算短，不能因为这事儿，就断定田宛儿来的是我这儿。”赵帆是看着吴勇说的，眼神妖媚：“对不帅哥？”

“对，确实。”吴勇嘿嘿一笑，扭头看向我：“根本无法证明这点。”

“你还记得刚才我们在田宛儿家，化妆台上有一瓶香水不？”我询问。

“记得啊，你不还喷了一下闻了闻么。”吴勇回答。

“今天早上过来这里时，我闻到了相同味道的，虽然很淡，但我确定是同一款香水。”我态度坚决地看向赵帆说：“不会那么巧你跟田宛儿用同一款香水吧？”

吴勇伸出鼻子嗅了嗅，随后对我说：“我没闻到啊？”

“被消毒水味道掩盖了，刚才进来我就察觉到有很重的消毒水味儿。”我深吸口气说：“事实上这几天消毒水味儿都很重，似乎有些过重了。”

“你的鼻子是狗鼻子？”赵帆摊了下手，拿起团扇扇了下说：“市面上的香水单调的很，基本都差不多，特别是受女性喜爱的香水，就那么几款，最关键的是味道都大差不差的，我有些怀疑，你是否真能闻出其中的差别。”

“比不上狗鼻子，但我的鼻子也挺灵的。”我摊了下手。

“你怎么能够证明早上在我这里闻到的香水味道就是田宛儿所用的香水？”赵帆一副胜券在握地说：“如果无法证明，就自然无法证明田宛儿来过。”

“这倒是难倒我了，嗅觉这东西很主观，并没有办法证明。”我紧紧皱起眉头，随后说：“但是我可以怀疑，我甚至怀疑田宛儿此时就在诊所内，只要有这个怀疑，我就可以申请搜查令来此搜查。”

“不用麻烦了，你要想搜就搜吧，楼上楼下一共就这么点地方。”赵帆丝毫不紧张地说：“要是藏了个人，肯定能搜到。”

我并没有动，而是在脑海里做了个假设。眼前的赵帆如此淡定，假设她是凶手，但却不怕警察搜，难道牙所内是有什么暗门或者地窖？现在眼前只有两种情况，一种赵帆不是凶手，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所以她才如此淡定，反之则是她心里清楚现在的情况很安全，警察根本就找不到田宛儿。

“怎么，不搜？”赵帆见我跟吴勇都没动，于是询问。

“既然你都让搜了，肯定也搜不出东西来。”我摊了下手，深吸口气说：“况且上次兜兜也在这边搜寻过了，什么都没搜到。”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在想，难道赵帆有什么法子可以彻底掩盖住程子怡散发出来的味道，导致兜兜判断失误？

“要是不搜的话，你们是否可以离开了？”赵帆伸了个懒腰：“我困死了。还是说你们留下来陪我一起睡？我不在意两个一起。”

“两个，你受得住？”吴勇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赵帆。

“她是在开玩笑撵咱们离开呢。”我提醒了吴勇一句，随后走过去拿起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