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话要说？”我扭头看向赵帆。

赵帆深吸了口气，然后看着我，微微皱起眉头说：“昨天田宛儿的确来过。”

“哦？”我重新走进来，站在吴勇身旁：“为什么你一直不说？”

“因为我答应过她不说的。”赵帆摊了下手：“可我已经暗示你了，你还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

“暗示我什么？”我微皱眉头。

“田宛儿是抛弃丈夫、孩子离开北都了。”赵帆说。

“刚才我跟你说这件事不可能了。”我看向赵帆。

“是她亲口说的，说自己想开了，也表达了对丈夫的失望。她打算为自己活一次。”赵帆面无表情地说：“她谁都不想说，但要将这件事告诉我。田宛儿希望我没事能去带他去看看孩子。”

“他有说去哪儿了么？”我问。

赵帆摇了摇头，微皱起眉头说：“她不肯说，但她说等安顿好了会给我写信告诉我。我们拉了勾，她希望我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这件事。”

“田宛儿形容与你的关系，已经用了认识两字，可见你们关系，她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你？”我猜想赵帆是被我唬住，所以才临时编造了一个看上去符合情理的理由，但这样，确实也暴露了她。此刻我已经笃定眼前的赵帆有很大问题，难道真是她杀害了程子怡，如今又将田宛儿给藏了起来？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从小相识，她对我还是有信任的。”赵帆扇着扇子，扭头看向窗外说：“我问她什么时候离开，她也没说。但她跟我说自己安顿好了一切，随时都可能离开。也许她已经做好晚上离开的准备。”

“这是个谎言。”我紧锁眉头盯着赵帆：“她想要离开，完全可以白天，偏偏要晚上回去，然后当着丈夫的面偷偷离开？”

“也许她也是想对丈夫、孩子做最后的告别吧。”赵帆猜测。

我想起了田宛儿丈夫说的，昨晚睡前的一吻。那一吻确实意味深长，可以解读成最后的诀别，同样也可以解读成以身犯险前的离别。田宛儿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但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帮助老公还清赌债的机会。

我猜想赵帆既然如此说，是想让警察以为田宛儿是自己逃离了北都，不要在这件事上纠结：“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话的真实性么？”

“有。”赵帆转身走进柜台，翻了翻，最后拿出一个戒指说：“她说这是婚戒，是委托我，让我日后她丈夫从这件事里走出来后，由我交换给她丈夫。”

我走过去，接过戒指看了看，一个银戒指，我仔细回忆，确实田宛儿老公的手指上也戴着。戒指的出现没让我相信赵帆的话，反而让我心底一沉，心想着田宛儿或许已经出事了。但此时这种情况，我只能不动声色：“我昨晚来问，今早来问，刚才来问，你都没有说这件事。你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是妨碍警察调查，也是触犯了法律的吧？”

“我没办法，昨天下午我要说了，田宛儿就走不了了。而且我对她有承诺，你们调查的案子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老揪着她不放。”赵帆摊了下手说：“你们要查的，不是那个钟表行老板女儿的死亡么？”

“我们要找的，是杀害程子怡的凶手。”我将戒指放进证物袋，深吸口气说：“行了，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这次我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吴勇跟在我身后。我们谁都没说话，直到吴勇将摩托开出一段距离后停下，才扭头对我说：“现在到底是啥情况？”

“我怀疑田宛儿已经遇害了。”我深吸口气，表情严肃地说：“刚才赵帆的那一套说辞，明显是在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她有接下来的打算。”

“是啊，谁都不知道那个实习医生如今在哪座城市，要求证她所说的话很难。等我们调查个十天半个月，估计警察局也就定了马永德罪了。”吴勇想了想说：“可是我们现在该咋办呢？”

“赵帆拿出了田宛儿的戒指，本是让我们相信她，可这更暴露了她。她能临时编造这样一个理由，反应也算快，只是她太急了，想必内心也已经慌了。在我说出法医能够通过头发确认头发主人是谁时。”我挠了挠头想了想说：“戒指的出现不知能否说服上级签署逮捕令。”

“证据有些薄弱，只能证明田宛儿确实去过美健护牙，如果仅仅因为这样就签署逮捕令，将人逮捕，除非人被抓走后，我们能在诊所内找到田宛儿，或者……程子怡的第一案发现场。”吴勇深吸口气：“刚才这个赵帆如此坦然的让我们查看，已经笃定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田宛儿。难道田宛儿不在牙所内？”

“你是说第一案发现场不在牙所？”我轻叹了口气：“那会在哪。”

“也有可能是在牙所内，但是有暗道暗门，不易被发现。”吴勇若有所思地说：“要是这样的话，其实人被带走后，我们进入怎么都能够搜出来吧？要是有暗门、或者地窖之类空间的话。”

“那栋房子在清末就有，当时的建筑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