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小事？”吴勇问。

“先前赵帆提过一个人，说是曾跟他一起睡过两晚。我去了解情况，他提到过，说是每次赵帆都要求吹灭蜡烛，不喜欢掌灯。”我摊了下手说：“这件事本来也正常，但随之我又想起赵帆说，他父亲当年患病，脓包是从私密的地方开始长得。”

“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吴勇不解。

“我在想，会不会赵帆父亲这个病，确实有传染、或者遗传性。”我仰头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地说：“而且赵帆已经发病了。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理由去杀人。”

“你是说赵帆身上也长了脓包？”吴勇挠了挠头：“可是这跟杀人有什么关系？”

“偏方，没准赵帆听信了某个偏方，认为人体脏器可以救她的命。她是亲眼看见父亲病情迅速扩散，全身长满脓包的样子的，如果自己也犯病，她肯定极度恐慌。”我微皱着眉头说：“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程子怡一定是来过美健护牙，并在她这里填充了牙洞，而她也被赵帆盯了去。”

“可是这里离南城角楼有一段距离，她一个女子，如何将尸体运过去？”吴勇询问。

“首先，千万不要被赵帆的外表骗了，她的力气并不小。我先前在二楼见过水桶，那水桶如果装满水拎上去并不轻。其次，我怀疑赵帆有运送工具，只是运送工具此时被她藏了起来。”我想了想：“运送尸体的工具肯定不在牙所，这点可以确认。”

“尸体运去了角楼，工具也需要丢掉，只是如果是板车之类的工具，很难会彻底消除。”吴勇若有所思地说。

“即使是板车推过去，一路上也难免会撞到人。就算是大半夜，她敢保证路上一个人都碰不到？我倒觉得……轿车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低头想了想说：“尸体放在轿车里不会被发现，从这里到角楼开车最多也就十几分钟。只是，赵帆会因为运尸特意买一辆轿车？轿车可不便宜。”

“其实北都有那种淘汰的轿车，他们叫二手车，虽然不多，但也有，而且价格没有想象中那么贵。”吴勇看向我说：“不过赵帆要开车来回走，附近邻居肯定知道这件事。除非像你说的，买来的轿车就是专门运尸用的，平日里从没开过。那她把轿车放在哪了呢？”

“北都街面，犄角胡同里，有没有无人认领的轿车？”我深吸口气说：“这事儿各地区的巡逻警应该最清楚，我们回警察局，让周函昀以及董莉往分区打电话问问。”

“好嘞。”吴勇说着重新踹着摩托车，朝警察局的方向骑了过去。

回到警察局后，我先让董莉打电话，随后对组长秦浩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以及将田宛儿的婚戒交给了组长。他看了看，随后问我：“按照你的推测，如果赵帆真是我们要找的凶手，那田宛儿已经遇害了？”

“有这个可能性，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我深吸口气说：“在这紧要关头，警察盯她盯得很死的情况下，她并没有动杀心，可是田宛儿知道她的秘密，所以她将其控制了起来。赵帆既然能编造出田宛儿已经离开北都这样的谎言，可见她清楚知道，田宛儿不可能出现。”

“进凭借戒指跟猜测，以及你闻到的相同香水，恐怕很难说服上面抓人，不过……”组长秦浩表情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如果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我们抓人后找出田宛儿的话，我可以先斩后奏，上级责怪有我来承担。”

组长的话倒让我有些犹豫不决，毕竟现在所有的事都基于猜测的层面，完全没有任何实证。可现在麻烦的就在这儿，凶手杀害程子怡滴水不漏，并没留下任何实证，所以要等到实证在抓人，恐怕黄瓜菜都凉了。

如今上级急于破案，而且是在疑似凶手马永德被抓到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没有过多的耐心了。“如果在北都街面，犄角旮旯找到无人认领的轿车，我就敢肯定这件事。”我看向组长，双手攥拳说道。

“那就在等等结果吧。”组长秦浩深吸口气：“看来今晚这件事要有个了断了。”

董莉分别给分局打了电话，让起询问周边的巡逻警。我则被吴勇拉去了食堂，吃了午饭，回来后便焦急等待。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孙肖汉也回来了，他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口，随后说：“昨晚确实有人见过田宛儿，是个打更人。她说田宛儿步伐轻快，似有什么急事。”

“打更人见她去了哪？”组长秦浩问。

“那倒没有，不过按照打更人所说，田宛儿所走的方向，确实是朝着美健护牙的方向。”孙肖汉深吸了口气：“除了这个打更人，我们询问的过程中，还有两个人也见到了她。按照他们的描述，大致相同，都说田宛儿是朝着那个方向走的。”

孙肖汉的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的电话便响起，发出刺耳的铃声。董莉接起，“恩”“啊”了几句后放下电话，随后看向我说：“东城区林子胡同里，确实听着一辆轿车，已经好几日无人认领了。先前是巡逻警巡逻时，见胡同里小孩在车上玩，于是他们便询问了附近邻居，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