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特意请假跟着父亲、豆豆去给母亲扫了墓。父亲如往常一样,独自坐在坟头,一边喝着酒,一边讲述着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以及我得变化,豆豆的加入。
我与豆豆则在附近抓着蜻蜓。
扫墓回去后,天已经快黑了,我见吴勇等在门前,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案件,然而他见到我后却说:“赵帆醒了。”
田宛儿被送去医院的当天便已被医生宣判死亡,她老公悲伤至极,将妻子的尸体拉回了家。
当晚还发生了一件事,田宛儿老公得知赵帆也在医院,便将菜刀藏在了衣服里,跟护士打听到了赵帆所在病房,想让赵帆以命换命,为妻子报仇。还好病房前有警察守着,发现了他的意图,夺过了菜刀。
当晚组长秦浩跟孙肖汉两人又是安慰,又是摆事实讲道理,最后田宛儿是看在了自己孩子还小的份上,放弃了这个想法。“放心好了,我一定将咱们得儿子抚养成人。”第二日下葬,我跟吴勇、以及离奇杀人案件调查部的组员都去送行了,田宛儿老公在下葬前,抱着棺材说。
虽然赵帆自杀,田宛儿死亡,找到了用血泡的内脏,但这件事的很多细节尚未明了,赵帆也始终躺在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此时,她终于醒了。
“我是一个小时前接到的消息,组长需要开会,他想让咱俩过去医院审讯。”吴勇将头盔扔给我,随后说:“我知道你去扫墓,还以为已经回来了呢。都在这等半个钟头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特别是最近这几个月。”我摊了下手,随后说:“所以我父亲唠叨了一些,想将这些事跟母亲说清楚。”
“理解。”吴勇摊了下手,随后说:“我给父母扫墓时,也会说很多话,有时说着说着就躺在草坪上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天都擦了黑。不过有一点很神奇,每次我在父母坟墓前睡着,总是能梦见他们,操心我吃喝,操心我婚姻……”
“那是在天堂的他们听见了你得唠叨。”我戴上头盔,坐上副驾驶,随后说:“走吧。”
吴勇踹着火,拧油门离开胡同。来到医院,站在病房外,我询问在门前守着的警察:“医生说可以询问了?”
警察点了点头,然后说:“今天早上就醒了,但身体太过于虚弱,神志也不是很清,到了下午就好些了。医生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医生……检查赵帆身体了么?”将赵帆送进来后,我委托过医生让其帮忙检查一下,赵帆身体是否有脓包,出现邪病。
警察点了点头,随后压着声音说:“是找的妇产科大夫来帮忙检查的,说是大腿内侧有脓包,左右都有,两个已经破裂,说是一共有五个。”
看来这病真传染,我深吸口气:“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病?”
“没见过这种情况,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只是怀疑说是血液……”警察摊了下手回答道。
我没在继续问下去,推门进去病房,吴勇跟在我身后。
搬来椅子坐下后,我看想赵帆。赵帆嘴唇惨白,毫无血色,显得十分憔悴。她看见我后自嘲地笑了下,随后微皱起眉头:“看见你,我突然有些恍惚。”
“为什么会恍惚?”我从背包里拿出纸笔摊开,看想赵帆。
“因为昏迷时我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而且是好几段梦,大致内容都是我杀了人想逃,最后都是你出现将我抓了。”赵帆淡淡一笑,舔了下嘴唇说:“你是我得克星。”
“你应该知道北都近期对与凶杀案件的重视,所以即使不是我,任何一名警察都会一查到底的。准确地说警察才是你得克星。”我深吸口气说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亲口说出犯罪事实,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结案。”赵帆扭头看向别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我一直在报纸上关注你们,在研究你们这个部门。貌似每起案件,你都是破获案件的关键。我当时挺希望来找我得是你,因为只要骗过了你,我就成功了一半,就能够成功脱罪。”
“案件的破除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与我一人无关。”我挑了下眉头:“如果仅是我一人,也破不了案子。”
“可是报纸上在宣传你得个人英雄,说你是神探,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民国第一神探。”赵帆深吸了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服气,在我说出一切之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直在怀疑我么?是我哪句话说错了,还是那个举动让你始终无法排除我得嫌疑?”
“说实话,没有。你得嫌疑没有马永德大,在我这里他才是最有嫌疑的,但随着他隐藏的故事浮出水面,我开始对他有了些许同情。当然,这是感性方面,如果按照理性来说……”我看着赵帆说:“你太难以捉摸了,包括你对婚姻、对男女之间的态度,越是难以捉摸我就越是好奇。让我无法将你排除在外的原因也是这个,我捉摸不透你,也就无法排除你。所以只能试图尽量了解你得经历,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