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说说,怎么带这小子回来的吧。”莫无妄端了凳子在内间离床边有些距离的地方安置娘子坐下后,自己也摆好用脚顺便勾过来的凳子,坐在一旁开口道。
江忘忧点了头,之前她也没细问,这事一起聊更方便。此前她只要确保人没出事,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多加防备即可。
“那日他被忘忧打败后,我送他出去时,就担心过,有人趁机对他下手,再推到江家头上,因此给了他一颗清心丹防身。”莫无妄说到这里看那两人尤其是周若星满脸问号,又回溯了一下,“其实当初周若星上门来挑战,因为时机巧合,我和忘忧已经起了疑。”
江忘忧帮着解释了句:“因为家弟迎娶关家嫡女一事,江湖上风声早已传遍,照理说没人会在这种大喜事的当头,上门来挑战。”
莫无妄随着点头:“哪怕他们不忌惮江家,关宗主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搅扰他女儿的大婚,那他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当初来时,听说江家在办喜事,就没疑惑那张家人为何让你在这种时候,上门来挑战?”上官凛如今懂这二人为何最初就起疑了,这哪是正常挑战,听起来与挑衅无异了。
周若星转过脑子傻乎乎摇了头:“我当时只是觉得真巧,所以正好来蹭了喜酒,还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江忘忧闻言微微勾唇,接了句:“也是因此,我和无妄推测周公子是当真不知情,他背后或许有人推波助澜。”
莫无妄看到忘忧露出笑容,是为了眼前这个孩子,忍不住又有些泛酸,咳嗽一声继续道:“说回最初,我送他离开后,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当日又偷偷跟上去,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暗下杀手。”
毕竟对方选在江家办喜事的当头让这孩子来挑战,不就是为了让人证数量增多,到时候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江家会百口莫辩吗?
虽然莫无妄没有直言,上官凛已经猜到这个意思,他同时留意到江忘忧的浅笑,不自觉呆呆看了几秒,才回过神垂下眼睑。
“你当时跟着我,那你看到我和陈家那群人动手了?”周若星情绪激动,整个人往床外倾过来,就想找他算账的模样。
莫无妄看了眼上官凛,他似乎也在无声询问此事,他回道:“看到了,我也知道了群英坊是幕后之人。但张家至少目前而言,对江家不算是很大的威胁,基本不足为虑。”
“这是你看着我被他们围攻的原因?”闻言上官凛伸手压了压师弟,让他别冲下了床,却没能挡住他的嘴快。
莫无妄丝毫不着急,慢吞吞答道:“他们围攻你在意料之中,我只要确保你没有性命之忧。我若是露面,张家就会知晓江家已介入此事,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应对,那就说不准了。既然如此,自然是一动不如一静,江家刚办完喜事,我不想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闹。”
“敢问江宗主,你们与群英坊张家,是有旧仇吗?”上官凛好奇问道。
“不管是有什么仇,哪有通过杀我来报仇的?我和江家非亲非故,杀了我能起什么作用?”周若星还完全没理解这个逻辑。
上官凛有些抱歉地看了二人,转身对师弟解释道:“他们杀你是想栽赃给江家,此次我来寻你,他们就向我暗示,你是在去了江家后失踪的。”
“啊?那师兄你没信他们的鬼话,跟江姐姐动手吧?”周若星说着往江忘忧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下,发现她没什么不同。
莫无妄要不是看在他是真傻,真想戳他眼珠子,但凡聪明些,就知道哪可能从外表看出忘忧有没有受伤。
“没有,算是万幸,江宗主救了你,我差点恩将仇报。”上官凛早已愧疚许久了。
“那还好。说起来最错的还是我,若不是我信了那张老贼的话,也不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周若星终归是脑子清醒了些。
上官凛随着点头,问道:“不论张家与江家是否有旧仇,他们用这种陷害的方式复仇,终归是小人行径。不知江宗主打算如何处理后续相应事宜?”
这才算说到正题,江忘忧正要作答,身旁人抢先说了话。
“要依我的性子,当晚我就把那帮人都给打一顿算数,周小公子也不会受伤。但江家素来讲求以和为贵,而且这事其实说到底与江家无关。近些年江家大事小事不断,忘忧应该也是想息事宁人。你们想怎么去寻个公道,不妨自己上门去,江家就不介入了。”
上官凛微微皱眉,往江忘忧看过去,他不确信这是否是她的意思?
江忘忧这才缓缓道来:“其实江家与张家并无旧怨,但有些纠葛,一时半会说不清。我也没料到张坊主对江家竟有如此歹毒之心,但他并未直接对江家下手,总能诹出其他要对周公子下手的理由。江家不会出头去报复,若是二位需要我们去作证和见证此事,我们不会拒绝。”
“你们的恩怨我们不了解,也不再多问。这武林的风气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杀人偿命,他们虽并未夺去我师弟性命,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