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青微微有些迟疑。
“你爹肯定是为了你好,”樊洛鱼说道。
“这不是我的私事,是我们樊家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我不想你为难,你也知道,有些事我们改变不了。”
“好,”穆青微微点点头。
随即看向徐伯,说道:“如果你们该对她做什么,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爹的。”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已经挂了,现在基本上都在用\\
在两名男子的护卫下,穆青走出来花船,旁边早有准备接应的船只。
而徐伯指了指船舫的里面,笑道:“樊小姐请。”
“你能不能跟着一起?”樊洛鱼看向徐子墨,训问道。
徐子墨微微点点头。
“这位公子,”徐伯微微伸手,拦住了徐子墨的去路。
“怎么?你要拦我?”徐子墨抬头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徐伯依旧笑道:“只是公子考虑好了。
进去这里,你就很难脱身了。
现在离去,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徐子墨看了樊洛鱼一眼。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那种紧张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她右手轻轻捏着白衫的衣角,就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徐子墨想起了之前车队那名叫龚磊的护卫跟自己说过的话。
樊洛鱼从来都是胜城有名的大善人。
以前家主还在的时候,将她保护的很好,根本不受一丁点委屈。
想来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如此吧。
父亲的突然去世,家中所有的压力全部落了下来。
在没有任何依靠的前提下,还要深入这龙潭虎穴般的仙城。
内心的滋味比任何人都要不好受。
虽然樊洛鱼一向都是冷静的,很少看她有别的表情和情绪,徐子墨没法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
“走吧,”徐子墨拉着樊洛鱼的手,一把推开面前的徐伯,朝里面走去。
樊洛鱼有些感激的看了徐子墨一眼。
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她没有选择挣脱,反而在黑暗的船舱中,难得有些安全感。
“谢谢你,”樊洛鱼低声说道。
“其实我有些害怕,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害怕什么?”徐子墨问道。
“我告诉你,你能帮我保密吗?”樊洛鱼说道。
随即又重复了一遍,“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甚至没有怎么交谈,但不知为何。
这段时间我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我连青儿还有陈叔都不敢相信。
就是想相信你,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安全感或者别的吧。
总之我也说不清。”
或许是今晚徐子墨的选择吧,触动了樊洛鱼的内心。
选择进入这船舫,就相当于他也被卷入了这件事。
而没有独善其身的离开。
这让樊洛鱼觉得自己不应该瞒着徐子墨。
“想说就说吧,不想说也没事,”徐子墨回道。
“我可听可不听。”
“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樊家,”樊洛鱼回道。
“包括我爹爹的死,也不是什么意外,全都因为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徐子墨问道。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客厅内。
客厅的周围很安静,也没有看到什么护卫,只有在上首的椅子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身穿藏青色的长衫,长发十分的蓬乱,似乎不是脏,而是发质很差的原因。
全部披散在肩膀的两旁。
他的长相有些粗犷,嘴唇特别的厚,一双眼睛也不算大,微胖。
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沏着茶。
走到这里,樊洛鱼原本说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两人来到门口看着男子。
“来了,”中年男子笑道。
“城主?”樊洛鱼诧异的问道。
看着眼前的男子,再想想穆青,似乎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父女啊。
“都坐吧,”中年男子微微摆手,示意两人坐下来。
“老夫穆诚淼,就不过多介绍了,”中年男子笑道。
“我知道你跟穆青那丫头有旧,关系很好。
真要论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伯父。”
“不管高攀,”樊洛鱼微微摇头说道。
“知道你心中有气,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掺合这种事。”
穆诚淼笑道:“毕竟对我而言没什么好处。”
“城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