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如其来了，以至于司空震根本没做好准备。

“本少也没兴趣和你绕弯子，本少的身份，你大约也有些猜测，不过这并不重要。”

秦尘淡淡道：“本少此次前来这黑钰大陆，是有特殊使命，不能暴露真正的身份。本来，像司空圣地这样的势力，本少是根本看不上眼的，但因为在这黑钰大陆本少正好需要一些人替我做事，你又是安云的长辈，本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你考虑一下吧。”

说完，秦尘闭目养神。

很直接。

司空震闻言，眼神瞬间复杂起来。

“大人，是什么机会？”

骆闻长老和古河长老急忙传音。

其他长老也都发懵，不过，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只能疑惑看过来。

司空震神色复杂：“这一位，之前曾说过，让我担任他的随从，本座当时没有答应！”

随从？

在场的所有长老身躯一震。

骆闻长老和古河长老亦是一惊。

这是要收服他们司空圣地吗？可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点？

就在之前，他们三个还在讨论，这是一个机会，巴结皇族的机会，可真当这个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内心却犹豫了。

毕竟，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司空圣地，若是司空震真的臣服了秦尘，那么，这不仅仅是司空震一个人的事，也是他们整个司空圣地的事情。

更何况，司空震好歹也是至尊强者，司空圣地在黑钰大陆的掌控者，却去当秦尘的随从，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当然，这些都并不重要。

最关键的还是秦尘的身份，到目前为止秦尘的身份和来历，他们都并不知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谁能保证，他们就没有看错的可能？

“两位，你们怎么说？”司空震传音给两位长老。

两位长老犹豫了。

因为，这干系太大了，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们也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要通知先祖大人吧？没有先祖大人做决定……我们……”

有长老忐忑道，却被骆闻长老瞪了一眼，直接闭口不言了。

“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骆闻长老转头和古河长老沉声道。

他们相信司空震的眼光。

司空震内心矛盾，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不像是一尊中期至尊，而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般。

因为他也很犹豫，这毕竟关系到整个司空圣地的将来。

一息！

五息！

八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空震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

虚空中一片寂静。

司空震抬头，看向秦尘，似乎想要从秦尘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但秦尘神色很是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眼看时间就要过去。

“父亲。”

一旁，司空安云突然传音了句。

司空震看着司空安云的眼睛，心中猛地下了决定，突然单膝跪下，对着秦尘恭敬道：“属下，见过大人。”

声音坚决。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司空圣地未来的继承人，他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连自己女儿都能做出的决定，他为何一直在犹豫？

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空震的内心之中突然间一片轻松，好似一块石头落了地。

寂静。

一片寂静。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当在看到司空震朝着秦尘跪下的时候，在场所有长老们全都懵了。

大人……选择臣服了？

“大人，你……”

有长老忍不住开口。

不等他话音落下，司空震猛地回头，看向在场众人，低沉道：“诸位，相信我一次！我司空震不会让我圣地步入绝路！”

骆闻长老和古河长老对视一眼，他们好歹是有了司空震进行过讨论，对秦尘的身份有些猜测，但其他长老，内心却是一片茫然的。

他们的眼神，很是复杂难明。

然而随即，他们震惊了。

就看到骆闻长老和古河长老紧随着司空震，直接单膝跪下。

“骆闻、古河，拜见大人。”

两人拱手，掷地有声。

在场所有的长老都震撼住了，为何骆闻长老、古河长老也……

众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但最终，诸多长老们纷纷缓缓跪下，单膝跪地，带着一些不甘，一些无奈，一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