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石台上所有参加夺府之战的新晋弟子,齐齐聚拢一处,开始列队入峰。
少顷,柳轻衣也随着连宇跟在人流中一起御空而起,缓缓朝着峰间落去。
…
清捳峰一处青石后,两道人影并肩而立。
柳轻衣摸了摸脖间吊着的玉牌,大感兴趣地道:“这护身玉牌有什么用?”
连宇细声解释道:“此玉牌中有紫府境长老的道法,遇到危险可自动激发护主,还有峰下节阵阵引内附,一旦激发,可将人传到峰下节阵中。”
“你刚刚说,我没法在夺府之战上杀人,便是因为此牌?”柳轻衣一脸沉吟地道。
“正是。此牌不但可自行护主,也可由持牌弟子主动激发。只是一旦激发此牌,便算是自动退出争夺。无论是自行护主还是主动激发,一旦被阵引传到峰下,便算作是出局,只能选取品级最低的洞府。”
“你是说,如果激发了这道护身玉牌,便只能选取最差的洞府?”
“是的!最起码在举行新一期的夺府战之前,那些激发此牌的人,都只能在那些没人要的洞府中修炼。毕竟此牌一旦激发了,从某种意义来说,持牌人就算被击杀了,宗门对于这样的弟子自然不会给什么优待了。”
柳轻衣一脸沉吟之色,喃喃地道:“想不到还有这等保命之物,不知此玉牌能否带出去用?”
“你是想多了,出了这清捳峰,此牌便毫无一丝作用。”连宇闷声道。
……
不多时,二人转过青石,前行数步,来到一处洞府前,抬眼看去,只见洞口上方刻有一个斗大黑色“癸”字。
“这莫非便是最差的第十级洞府?”柳轻衣出声问道。
连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却是抬眼看向远处山间飞纵而来的三道人影。
柳轻衣顺眼看去,发现来人是两男一女,身作白衣道衣,同样都是通元境一层修士。
三人纵到这处洞府前,见是癸字洞府,大感失望之下转身正要离开,其中那名女子瞟了二人一眼,脚下一顿道:“咦?这不是连宇嘛?”
两名男子齐齐顿步,转头看来,脸上表情大是玩味,“还真是这小子!”
“刘彩钏,是我,又怎样?”连宇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愠色。
“要喊刘师姐,明白了没?是不是皮又痒了?”其中一名男子冷冷地道。
另一名个子略高的男子看了柳轻衣一眼,没有说话,脸上表情有些不耐烦。
先前说话的那名刘姓白衣女子轻轻一笑,“这处癸字府倒是挺适合你?连师弟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就在这守着,免得出来又挨打。”
“放屁。”连宇怒声道。
“怎么说话的?前次挨打还没长教训?”那名个子略矮的白衣男子喝斥道。
柳轻衣一脸阴沉地看向那名说话的白衣男子,又转朝连宇道:“他们打过你?”
连宇点了点头,牙关紧咬,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色。
柳轻衣身形一动,运转风极术,直接掠到那名说话的白衣男子身前,一道魂衍刺递出,又接一道破障火刺直袭其面部。
那人低头一矮,正要躲避,却猛地身形一顿,被破障火刺直直打中面部,跟即身上浮现出一道白光,整个人陡然消失不见。
余下的一男一女大惊失色,齐齐喝骂出声,又祭出两柄飞剑分袭而来。
柳轻衣身形如鬼魅般穿空而上,金元附手,两掌拍开二人斩来的飞剑,破障火刺、魂衍刺相继递出。
一时间,金元涌动,火息间洒,二人不过数息之间便被柳轻衣数道仙术打在身体。
那名白衣男子一头栽倒在地,气息大见萎靡,眼见柳轻衣再次掠近,已是手捏脖颈上的玉牌,整个人化为白光倏然消失。
那白衣女子被魂衍刺打中,正站在原地发呆,柳轻衣掠近一刻,直直一道破障火刺打入此女后脑勺,当即便见此女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柳轻衣遁下身形,落到张大了嘴巴的连宇身旁,出声问道:“那些新晋弟子有哪些打过你?”
连宇这时回过神来,吃吃地道:“除了三长老一脉,都跟我交手过。”
“夺府之事先不忙,你带我去找找他们,谁打过你,今次我便要统统打他个半死不活。”
“师兄……”连宇眼眶一红,声音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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