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眼所见,由不得你们空口磨牙,还请诸位尽快退去,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裘姓师兄搭话道:“这位道兄好不讲理,这人被谁击败,倒要叫你们的人来做见证,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华服男子轻笑一声道:“呵,如此说来,倒像是本人在诓骗诸位了?不过这也不打紧,要想从我们手中抢功,只要先过了我们兄弟这关,便也由得你。”
华服男子话音一落,其身后便有一人骂出声来:“就是,要说我们诓骗,我看你们才是一群捡现成的家伙,还说是你们击伤,全是信口扯胡。”
黎德强怒叫道:“说甚话,那黑衣人断臂不是我们断的?难道还是你们断的?”
华服男子身后的另一人反驳道:“你看他胸口,那不是我们做的难道是你们?”
两方人马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愿意落了下风,各自陈述道理之际,渐渐开始叫骂起来,一时间双方俱是群情激昂。
那先前走到黑衣人近前被众人阻下的一高一矮两人,此刻俱是祭出灵宝法器,一脸愤然地看向宾超等来的一群人,几乎下一刻便要动上手来。
寇天左右环视身周众人,略略抬起双手压了压,其周遭诸人包括那名华服男子一下俱都住了口,他双眼瞪视着宾超,沉声道:“这位天极门的道兄,说起来,这些许战场之获,擒敌之功,本人也不甚稀罕。只是此人确属我等截获,更是为我亲手所败,乃是众目睽睽之事。尔等甫一现身便言辞凿凿,非要强自居功,不知是觉得我寇某人好说话?还是觉得我东境诸人好欺负?”
宾超见此人说得厉害,忙压下众人声音,双手一揖道:“这是说哪里话?!寇道兄,误会,误会了。此人确实是被我们击伤之后遁到此处,些许情况,我也是据实相禀,你看我等也是各自带伤在身,在下更是伤了一臂,这又如何是能作得假的?还请寇道兄不要多意。”
那走到近前的一高一矮两人,各自擎着灵宝,朝着众人大喊道:“说这些有甚用?孰是孰非,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便是。”说罢各自祭出灵宝,向来的人群中打去。
严宽、黎德强等人见对方先动了手,俱是叫骂出声,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这些人竟然如此霸道?!”
寇天身后诸人见状,轰然一片应和之际,已是各起灵宝飞剑盈满空天,几乎下一刻便要打将过来。
裘姓师兄站在前方,祭出飞剑将那一高一矮二人打来的灵宝挡开,怵然道:“各位道兄,这是何意?咱们有话说话,有理说理,若照此强来,我等倒也不怕,只恐就此伤了仙门和气。”
宾超此刻也是连忙接口道:“正是此理,同属大盛仙国之阵营,这样恐怕不好吧。”
寇天嘴角轻蔑一笑,出声喝止了正待动手的己方修士,略一思忖便道:“也对,区区小事,本不足相争,伤了和气实在有些得不偿失。依我意思,不若...不若你我两方比斗一场,各选一人出来,一对一的小范围斗法切磋,既公平,又不伤和气,也算成全了仙门和衷之情。到时谁赢,此人便算作是谁一方的添头,诸位觉得如何?”
寇天话音刚落,其身后人便跟着起哄:“对了,谁赢便归谁?”“一对一,不伤和气。”“这倒也公平!”此等言语不绝于耳,这样一来,宾超等人倒被将得讪讪地不敢接话,场面上更有些下不来台。
步鸠随在人群里,甫一到场见到寇姓修士等人时,便早早地激发了传讯符。
在他看来,天极门那名叫宾超的后期弟子,此刻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反观拦截自己的一群人却实力不俗,不但有两名通元后期修士坐镇,就连通元五六层境修士也有五人之多,如此实力,几乎是完全碾压自己这一方。
这种情况下,尽快将柳轻衣召来,虽然仍旧处于下风,凭着柳轻衣抗衡后期修士的实力,或许尚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步鸠心里想得清楚,两方人马不管怎么闹,哪怕小范围发生一些小冲突,双方领头的也绝然不敢将冲突升级,真正下死手去对付甚至击杀另一方。毕竟这样的内讧,事小则无尤,一旦闹大,到时仙国高层怪罪下来,恐怕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及至后来,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寇姓修士想出了这么个一对一约斗的主意,如此一来,柳轻衣没到场之前,自己一方接还是不接?且不说寇姓修士乃是通元境八层的修为,便是那名通元七层境的华服男子出战,来的一群人里又有谁能接得下来?
寇天一方诸人眼见来的一群人里,连同宾超、裘姓师兄一个个如同吃了哑药,已是像打了鸡血一般,不断地起哄、嘘声四起。
宾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将心一横,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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