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看谁还敢说把他交出去?堂堂炼神境强者,岂是拜月庆氏和苏锻可以随意拿捏的!”
苏磬更是声音一逞道:“哼,依我看,到时这圣符宗宗主也该换一换人了!”
他这一句话委实说得太过大声,倒把周遭几人吓了一大跳,齐齐喝止道:“住口!”“说什么胡话?”“噤声!”“磬弟,你小声点!”
端砚堂堂主丰原笙见几人再次安静了下来,已是眼神闪烁着道:“不知明日他会不会跟大姑母一起过来?”
“那倒未必,他若现身,只会火上浇油,就怕刺激到苏锻,对如今的战事大为不利!”丰原叔连推测道。
此刻,尺霜山西南山脚一座楼宇中,长老封平,南北二境巡狩使罗玉涵、刘野龄,端砚堂副堂主卫邑,催云堂副堂主陈廉宜,左右分伺于厅内。
苏锻居中坐于上首,凝视几人道:“看吧,他们果然聚到一起了,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唉,我圣宗有这么一群蛇鼠,真正让人好生泄气!”
陈廉宜宽慰道:“宗主,值此交战之时,还请宽一宽心,切不可自乱了阵脚!”
长老封平凝声道:“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稳住其他外境仙门,别受这拨东境修士离开的影响!”
刘野龄点头道:“确实,若是他们也动了退走的心思,好不容易聚起的四境之力恐怕就此散了场!”
端砚堂副堂主卫邑笑笑道:“好在如今西南两境修士都在东线,一时半会也不知晓这边的情况。”
罗玉涵语声清脆地道:“终究会知道的,总要提前做些打算。”
卫邑无所谓地道:“依我看,如今北地的禁制也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两大仙国高阶修士的实力对决,只要想办法将那些紫府境和凝丹境修士留住,其余的那些中低阶修士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野龄驳道:“卫堂主是想当然了,那些仙门修士既是联袂而来,本就是休戚一体,走了门下的低阶修士,那些带队的师长恐怕也不会久留!再说了,那些低阶修士毕竟人数众多,对于催打那些外围小禁制也算有些用途,更何况靠着人数的集聚,借助一些山河阵法之威,也未尝不能令得那些高阶修士避其锋芒。想当初我们丢掉倪荒庄和魁云岭一带,不就是吃了这个亏吗?前次我们以一群低阶修士抢入地宫,布设乾淵蔽空阵夺下倪荒庄,不也是循的这个理?”
封平也道:“刘巡狩所言甚是,再往北去的边域地带,倒有不少奇型地貌,据说那些拜月修士在那边除了布设阴月坟禁制,同样也布下了山河大阵叠防。我们前次带来的破阵器具,倒是正好给那些中低阶修士将用!”
听着下方诸人一番言语,苏锻沉默半晌,看向罗玉涵嘱道:“西境这边倒是问题不大,青璇自能照应下来,南境这边就要靠玉涵仙子多担待担待,好作一些安抚。”
罗玉涵脸上神色一肃,保证道:“宗主尽管放心,属下定会倾力而为。”
……
到了次日,确如丰原叔连所料,丰原芠秀只带了几名随行婢女一路来到尺霜山上。
苏锻执晚辈礼拜谒了丰原芠秀,将苏磬之事略作了一番陈说,当晚丰原芠秀便将苏磬叫到跟前,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顿。
然而,骂是骂了,最终结果却是没有了下文,苏磬仍旧该干啥还是干啥,眉宇之间甚至时不时地还流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直把苏锻气了个够呛。
好在西线自从有了丰原芠秀过来助阵,攻打禁制也变得更为轻松,作为炼神境中期强者,她根本不需要花费力气去破除那些中大型禁制,甚至也不需要施展手段去找寻阴月坟,以其强绝的实力,直接施展一些大威力神通隔着禁制屏障,便能将其中的守禁修士大片轰杀。
如此一来,西线的那些拜月修士遗下不少空禁制,尽都跑了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