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言不由衷。
沈述目光很柔和地望着她:“我刚刚很凶?”
虞惜又摇了一下头,更没别的话了。她觉这对话的向好像越来越不对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整人都有些困顿。
沈述说:“你做的很好,这种报告不能批。”
他这会倒是很平和,完全没有刚才在会议上大发雷霆的样子。虞惜看他一眼,总感觉他刚刚是故作姿态,因为他的很发这么大的火。
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借题发挥,开掉了几老油条。
那都是图南骏的人。
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不好回答,回答什么都是错,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好了,不说这了。”沈述笑一笑,岔开了话题,“我聊一聊别的。”
虞惜:什么别的?他有什么别的好聊的?
她头皮莫名麻了一下,脑中似乎有一根弦预警似的紧绷起来。
沈述定定望着她,褪去那层温柔的表象,非常直接:“聊聊我之间的关系。”
虞惜耳朵里嗡鸣了会:“……什……什么关系?”
沈述又笑了:“你这是打算不认账了?”
他每一句话都轻飘飘的,但每一句都在挑战她的承受极限。
好在午饭时间到了,廊里陆续传来脚步声。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吃饭时都没尝出什么味道。
没两天杨继兰又催着她去相亲。
“一定要去吗?”
在知这礼拜天还有一场相亲宴时,虞惜简直都快崩溃了。事情一堆,乱糟糟的,还要去应付这种事情。
杨继兰拉着她的说:“你去一,这次这的很不错,妈经把关过了。”又怕她招架不住这样的男人,说,“妈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虞惜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答应。
心里对于这样千篇一律的相亲宴实在提不起丝毫兴趣。
这晚上,她也没怎么睡好,心情就像窗外沉甸甸的乌云一样。
二天起来,她又一大早被杨继兰叫起来,不情不愿地化了妆,换上了白色的羊绒大衣。
杨继兰一路上都在给她加油打气,但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那样显赫的出身,会瞧上她女?
人送到后,她一直送她到包间门口才离开。
虞惜尴尬地低头整理了一下衣着,犹豫很久才鼓起勇气过去。
她不太习惯应付陌生人,何况是和一陌生男人相亲。
有服务员过来上菜,门开。
虞惜脚步停在门口。
黄梨木桌案上,男人儒雅清俊,正低头烹茶。
一双修长的,骨节晰,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简单的烹茶动作,也做的像艺术。
“怎么,看到我这么意外?坐。”沈述对她笑了一下,朝旁边抬抬。
虞惜不知道自是怎么进去的,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
“吃点什么?”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笑着道谢,待人将门关上,这才慢悠悠翻起来,报出一道道菜名,“油焖笋?鱼圆粉丝炖千张?还是白斩鸡?”
虞惜喝着嘴里的大麦茶,说不出什么话。
“没一样感兴趣的?”他头也没抬,又问她。
虞惜觉自疯了,怎么会跟他坐在这的?他又是怎么成了她的相亲对象的?
一点道理都没有的事情!
“你不点的话?那我点了。”他开口道。
虞惜:“……你点吧。”她实在想不到别的话来说。
沈述就勾了几样菜,唤人上菜。
包厢门重新关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只觉更加尴尬。
菜上来后,这种尴尬也没有消除多。
她低头默默吃着,什么味道其实都尝不出来。可如果不吃,只会更加尴尬。
沈述给她夹菜:“尝尝这茄子,挺好吃的,我之前来时点过一次。”
虞惜道谢,然后夹起来默默吃着。
她吃完了,沈述自若地抽过一张湿巾,拉过她的细心地帮她擦拭着指:“怎么一点吃相都没有?上都是油。”
虞惜没吭声,觉这一幕挺奇怪的。
他的动作太娴熟了,好像他很熟悉一样。事实上,他算不上熟悉。
她想把抽回来,但衡量到抽回来之后可能要面临的更多的问题,还是任由他擦了。
一顿饭的时间,足够她做好心理建设了。一顿饭吃完,她才有这勇气问他:“你也是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的吗?”
他笑了一下,捡一粒开心果吃,修长的灵活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