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和尹春都已经出发前往加平郡。 宋家别墅 凌晨的时候宋然才勉勉强强睡着,也是睡的不安稳。 但好歹睡觉的时候能忘记疼痛,再醒来的时候就只觉得疲惫。 这样如潮水般涌来的疲惫和疼痛快要把人淹没。 他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仰头盯着天花板,神色冷淡麻木。 他想着,要不就这样死去吧,再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好累啊! 再怎么挣扎,他好像都活在宋年的阴影下。 可随即脑海里闪过的一幕幕是宋年折磨他的画面,把他当畜生一样侮辱践踏贬低。 身体上的疼痛,心理上的侮辱,他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宋年还活的好好的,肆意妄为。 他凭什么去死? 该死的是宋年! 宋然眼底恨意火苗簇簇燃烧,愈燃愈烈,脸色阴鸷沉郁。 原本与宋年有七分像的眉眼,现在变成了八九分。 宋然身体没动,偏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要十点了。 他忍着膝盖疼痛,爬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像鬼似的自己,恨意滔天。 宋年永远都是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 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衣服,名品鞋,戴着昂贵的腕表,矜贵体面。 而他像阴沟里的老鼠,总是灰溜溜的。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嘴角这道青紫痕迹就是晋准打的,现在还没好。 宋然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冷静的拉开洗手间的抽屉,里面有一把剪刀,锋利尖锐,他面无表情的在眼角处划了几道伤口,剪刀尖部扎进肌肤里,顿时迸出血腥味,血珠顺着伤口滑落,滴在他褶皱的衣领处,地板上。 当然他确保不会留疤,他这张脸还要留着勾引人。 他现在一无所有,手里没有任何筹码,唯一能利用的就只有这张脸。 宋然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流淌,他面无表情的将剪刀冲洗干净,放回抽屉里。 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间,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将身形隐在拐角处,默默等着宋理事长回来。 再怎么淡漠的人,看见他这幅凄惨样子,也会有几分心虚和怜惜吧。 他不是陌生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就算父亲再怎么偏袒宋年,也会想要补偿他一两分吧。 宋然赌的就是这一两分。 他膝盖很痛,站立的时候更痛,他只能倚靠着墙站着,膝盖处已经又开始往外渗血了,弄脏了裤子,眼角处的伤口也十分刺痛。 终于,在宋然快要站不住身子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声响。 是管家的声音。 “理事长,夫人,一路辛苦了。” 宋然没听见夫人开口说话,只听见父亲声音淡淡的,似乎是有些疲惫,询问:“少爷呢?” 管家毕恭毕敬:“少爷今天和尹春小姐一起去加平郡打高尔夫。” 理事长点点头,又问:“我们不在这几天,他有没有闯祸?” 管家笑:“您说哪里的话,少爷自从和尹春小姐订婚之后,可是乖的很,和以前大不同了,这几天不是去做志愿活动,就是在家里呆着做手工。” 理事长不相信,但也没戳穿管家,随意挥挥手:“好,你先下去吧。” 管家低眉敛目的退下,转身离开的时候,老脸一红。 刚才那话他怎么说出口的啊,太恶心了。 唉,宋年少爷要是不闯祸了,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管家和佣人退下之后,理事长和夫人相对无言。 理事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几天祭拜,你也辛苦了,上去泡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夫人面色冷淡,随意的嗯了一声。 刚要抬步离开,就听见宋然的声音。 “父亲,母亲,你们回来了。” 理事长有些惊讶,这孩子向来十分懂事,从不让他为难,只要夫人在场的时候,他从不会主动出现,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刚听见宋然声音的时候一惊,第一反应是不满,直到抬头看过去,瞬间火冒三丈! 宋然凄凄惨惨,裤子膝盖处都是血,唇角眼角都是伤,甚至眼角的伤还在流血。 他甚至不用问都知道是谁干的,平常宋年再怎么欺负宋然,也不会动他这张脸。 露在外面的脸就是体面。 平时他都睁
第7章 回来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