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演习,考验萧玖,想让她继任保密局局长的位置。”
钟侯一口气不带停歇地把话说完,生怕那刀不小心,就把他的喉咙割了。
萧玖和秦砚无语,他们看着很好骗的样子吗?
其实还真不能怪钟侯想出这样的理由,这个时代,接受组织的各种考验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萧玖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接受的也是这个时代的思想的话,她还真有可能被忽悠过去。
然而,她和秦砚都不是。
刀刃缓缓陷入脖颈的肉里,钟侯眼里原本的笃定渐渐消失,他用这招骗过不少人,也成功反杀了很多次,没想到,眼前的男女一点也不动容。
他还想说几句堂而皇之的话,争取更多的机会,秦砚就冷冷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们自己慢慢查就是。”
钟侯明白,自己知道了萧玖异于常人的地方,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原本想着若刚刚的话能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再以组织的名义起誓,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应该可以暂时保命。
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相信。
反正都是要死了,他索性就不说话了。
成王败寇,这点志气,他还是有的。
然而,他的志气也只维系了一会儿。
萧玖的声音从秦砚身后传来:“你可能不知道,藤蔓的生长需要养分,而最好的养分就是人的血肉。”
“等秦砚把你了结了,我就让藤蔓吸干了你的血肉。”
钟侯感受着越来越靠近动脉的刀刃,听着萧玖幽幽地说着要把他的身体当花肥的话,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尤其是,萧玖又催发了一根藤蔓,藤蔓慢慢慢慢地蜿蜒靠近他的口鼻。
这让他如何接受?连个全尸都不给他了?
“我们动手,是因为我们不希望保密局继续存在。”
感受到刀刃和藤蔓同事停止,钟侯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说完后,他也就不再嘴硬了,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首先,他的身份是真的,他就是之前汪季铭的直属领导,那位部长。
事情要从很多年前的一场战役说起。
那场战役原本是可以胜利的,但是因为钟侯几个领头人急功近利,带领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若是没有谢常宁的父亲,连他们也要死在那场战役里。
当然,之后的很多年里,他也不止一次想过自己还不如死在那场战役里呢,至少还能有个烈士的好名声。
而不是为了这个秘密,一次次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再说回当初,因为谢常宁父亲的牺牲,给了他们很大喘息的时间,钟侯和几个战友脱险后,就躲到了一处山洞里。
危机过去了,有人就开始质疑他们的决策了。
“钟团,你们为什么要做出冲锋的决定?”有人质问道。
“是啊,对方虽然人少,但手上的武器不少,我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围而不攻,和他们慢慢消磨的吗?”另一个人跟着说道。
“没错,钟团,我们希望得到你的解释,不然,我们会如实把情况上报,弟兄们不能白死!”有人哽咽着放着狠话。
“解释什么?他们就是急功近利,只求战功,不顾我们的生死罢了。”
“我要去告发你们!”有人站起来,说道,“我听见你们的话了。”
“你们说,这场战役的胜利正是你们升迁的关键,不能让另一支队伍赶在你们之前取得胜利,你们是拿我们的命去给你们升官发财了。”
“你们的思想严重错误,是官僚资本主义,我一定要上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枪声已经响起,他没有死在敌人的炮火下,反而是倒在了自己人的枪下。
开枪的是后来谢常宁的养父关兴,他见山洞里的人都愣住了,喝了声:“开枪啊,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我,关兴,朱城,罗江,一起开枪,把生还的人都杀了。”钟侯苦涩道。
“谢常宁?”萧玖重复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就是想截胡军火的那个人。”秦砚说道。
“是他啊。”秦砚一说这个,她就想起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入职的时候,看的档案。”秦砚回答,当然是他特意去了解的。
“你继续说。”萧玖说道。
“我们从战场回来后,敌不过良心的谴责,就一起收养了谢常宁。”
“说事就说事,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啊。”萧玖打断他,“沽名钓誉就沽名钓誉,说什么良心,真有良心,能把救命恩人唯一的儿子养成那德性。”
那时候,萧玖就觉得很违和,惯孩子的,溺爱孩子的有很多,但发展到抢功劳抢得人尽皆知这种,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