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最上和人与咲良彩音牵着手从酒店内走出来,一同走向车站。
在前往千代田的电车上,两人随意聊着近期发生的事情。
默契地都没有去提及那位女孩儿的名字。
“我本以为你今天要工作到很晚。”
“嗯,沙织她……似乎是生病了,实在不是能参加录制的情况,便推迟了。”
咲良彩音口吻淡然,一字不差地传入最上和人耳内,同样是一张表情毫无变化的扑克脸。
“这样啊。”
“嗯。”
“不用去问问么?”
“什么?”
“你们是好朋友吧。”
“谁知道呢。”
最上和人瞟了一眼咲良彩音,没有说话。
他与咲良彩音相处了十分久,她身上产生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担心咲良彩音会成为第二个清水有沙。
可这一次,最上和人决定全力站在咲良彩音的立场,成为她的伙伴,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咲良彩音轻轻捏紧了最上和人的手,电车摇摇晃晃,彼此的肩膀不停地相互触碰。
“呐,屑人君。”
“怎么了?”
咲良彩音看着身旁的男人,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她担心自己问出那样的问题,会破彼此之间这份恰到好处的状态。
“不,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奇怪的家伙。”
“会喜欢上你这种家伙,我本来就够奇怪了。”
“是是是。”
最上和人回答地看似敷衍,咲良彩音却没有任何不满,最上和人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漫不经心体验在语言,动作,表情等诸多方面,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冷酷的人,仅仅是他作为一名人类不懂那繁琐的表达罢了。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既喜欢他偶尔的甜言蜜语,也心水他平日的不苟言笑。
最关键的是要诚实,花言巧语,文过饰非,弄虚作假都是要不得的。
当然哄人时的情话,自然是愈多愈好,他那听起来声音又闷又低,像是被好几张滤纸滤过了一般,说出口的情话也是令她心潮澎湃,一不留神便会着了他的道,主动褪去衣衫与他欢好。
“彩音。”
“怎么的?”
“同我在一块可会感到无趣?”
“为什么这么问?”
“许是感到自己是个无聊的人了。”
咲良彩音摇摇头:“明明刚才在酒店里还是个花样百出的人,怎么一到外边儿,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哪个好?”
“都好。”
“什么都不用变?”
“不用变,喜欢你早上喊我起床吃饭,喜欢你中午在片场装作与我不熟,喜欢你晚上在床上亲热地喊我彩音,还有许许多多不能在电车内讲出来的地方,这些我都喜欢。”
“这样下去真的可以?”
“也不知道让你怎么改好,索性就这样好了。”
她话语中的笃定,透着一副坚不可摧的派头,令最上和人听得尤为心安。
下了电车,走出车站,一路走向咲良彩音所居住的豪宅区,咲良彩音不再说这边那边的房子价值多少亿,只是安静地牵着最上和人的手,踏着殷实充满幸福的步子。
来到咲良家门前,两人同时打量了一眼二楼亮着的窗口,咲良彩音轻声笑道:“搞不好我妈就躲在窗台下,偷偷看着我们。”
“那要在这儿亲给她看?”
“你真是要死了,谁要在这与你亲啊。”
最上和人泛起浅浅的笑意,他是开玩笑的,咲良彩音是那种有分寸的人,至少在长辈面前是个优雅乖巧的女孩子,绝不会做那类稍显放纵的事儿。
“那我进门喽,屑人君回去路上小心,可别进了哪位女性声优的家里去。”咲良彩音笑着叮嘱道。
“不会的,明天见。”
“嗯,明天见。”
目送着咲良彩音进了家门,最上和人前往车站,在停车停运前顺利回到月岛。
进了屋子,四下万籁俱寂,窗外夜幕沉沉,全无一点光亮。
呆坐至午夜零点,天空的颜色有点变了,风声早已止息,云的形状也略有不同。
过去几乎未曾想起过的事情纷至沓来地浮上脑海,有的令人心神荡漾,有的则带有一丝凄楚。
最上和人分不清这情绪的由来,他能确信自己正深爱着咲良彩音,可在听闻那谁生病了之后,内心深处总是有道软绵绵的声音,一边撩拨着他的纤细神经,好似在耳旁轻声低语。
洗了个冷水澡,才将这烦人的声音压制许多,埋头睡觉。
翌日,没有配音工作的日子,最上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