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准在祈之助眼中,我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我十分担心现在的我,在她眼中会是个炫耀恋情的人,只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我还能找到其他能够商谈的人,我是万万不想来戳她的伤疤的。
我是不是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呢?
一定是的了。
呼吸也好,笑容也好,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并不是平时的咲良彩音该有的状态。
“祈之助”
“嗯。”
“我无法好好说明我此刻的心情。”
“嗯。”
“我想我的内心此时正极度不安着。”
“他无法给你安全感么?”
我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万分笃定他的心情,在恋情本身这回事儿上,我没有任何的不安。”
“这样啊,那挺好的。”
我突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能一个劲儿地盯着她捏着勺子一端,默默晃动着的手指。
“我说不清我的不安源自何处,唯独能确定的是这不安并不来自于我们自身,都是外界而来的东西。”
祈之助看着我:“父母?”
我突然一怔,下意识地抿嘴,点了点头。
“这也是其中之一。”
少顷,我摇了摇头:“不,应该说,这是主要原因吧。”
“猜得出来,事情闹这么大,neru桑的父母又都是比较古派的人,理所当然的。”
“嗯”我的声音听上去比先前还轻微,柔弱地令我自己都有些反感。
“neru桑也好,沙织也好,我觉得大家都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作为声优,作为子女,需要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如果因为这样的外来元素才导致了什么令人悲伤的结果,我觉得是不对的”
我无法对她的话语进行反驳,也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
我所遭遇的情景,若是被称之为外来因素的话,那么当年的祈之助,问题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这是任何理由与说辞都无法搪塞过去的事实。
“但是我觉得,neru桑不是那种会被这些东西影响的人才对。”
“”
“neru桑刚才也说了吧,即便父母反对,也想要和他在一起。”
“嗯。”
“这不就说明,neru桑已经拿出了那样的勇气与觉悟么,所以我认为,neru桑现在所烦恼的,并不是自己,也不是父母,更不是那些素不相识的人。”
她安静地望着我:“neru桑现在的所思所想,全部都系在那个人的身上,而你真实的想法,想必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存在,让他在工作上受到影响。
我有说错么?”
“”
没有错,一点都没有。
哪怕和人君他一再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仍旧是不希望这份恋情成为他的枷锁。
假使立场互换,他也一定会产生与我相同的想法。
“neru桑,我能说说我的感想么?”
“嗯。”
“如果是曾经的我,我应该会是与你相同的做法,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我现在发现了,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对于这些无法避免的事情,我只能迎面而上。”
“以前的neru桑根本不会有这种烦恼,说一不二的性格,令我尤为憧憬。”
“可看看现在的你是多么的柔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那样。”
“倘若作为获得爱情就一定要失去什么作为代价的话,那我当年失去的是理智。
而neru桑你,失去的是本心。”
“我对此,由衷感到悲伤。”
清水有沙接下来还有其他录音工作,她没办法耽误对方太久,离开咖啡厅后,咲良彩音打车去事务所。
刚准备走进大楼内,不知何时有人出现在她身旁都没有注意到。
“打扰,是咲良小姐吧。”
咲良彩音微微一怔,她现在戴着帽子与口罩,没想到会如此轻易地被认出来,可以看见对方手中的相机,咲良彩音便感觉到了不妙,远远退开几步,加快脚步。
“请问您对于网络传言您与户塚和先生的关系”
“非常抱歉,我还有事。”
“听说是箱根吧,箱根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那人喋喋不休地追问着,这使得咲良彩音的心理压力极大。
“非常抱歉。”
她按了按头顶的贝雷帽,低着脑袋快步离去,而那人则以同样的加速频率跟在她身旁。
只要在这里说一句“没有关系”就好,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将其打发走。
可她做不到,除了“抱歉”与“我要去事务所了”之外,什么都说不出口。
“请问您知道户塚和先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