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内,人声鼎沸,电视机内播放着足球比赛,许多大叔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电视,各个热情高涨。
日高小姐同样饶有兴致的看着电视,像那群大叔似的吃着烤串喝着啤酒,明明还身处于跟踪狂事件,她心还真大。
“嗳,户塚君,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欸?……抱,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准是走神了,还是缺失了刚才与日高小姐对话的记忆,总之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对我的不满。
“真是的,户塚君嘴上净说漂亮话要帮我,其实就是想和我一块吃饭吧,说不定脑袋里还想着想要将我灌醉带去做下流事情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户塚君是比跟踪狂更加让我害怕的存在呢。”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出违背女孩子意愿的事儿啦。”
“那你敢说你至今为止从未强迫过女孩子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儿?”
我刚想回答。
“先说好,故意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给出多条选择,实际上只有一条路可选的行为也算哦。”
“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我叹声道。
如果以这种标准来清算的话,曾经的我似乎经常做这样的事,总是将选择丢给女孩子来做,自己从不跨出半步,实际上她们根本没得选择。
我无法评价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有何高低之分,同等的卑劣,只是使用的手段不同了而已。
“啧!看来是真做过呀!差劲!”
“是是。”我有些无奈的败下阵来。
“‘是’只要说一遍就可以了!”
“是……”
“不许拖长声调!”
“你是我妈么?”
她将烤鸡肉串一口气塞入口中,电视机内突然传来解说激昂的声音,与此同时,坐在我们身旁的几桌大叔们爆发出惊人的吼声,吓得日高小姐差点将竹签掉在地上。
平复惊吓后,身旁的大叔们依旧手舞足蹈地在那蹦跶,连带着日高小姐似乎也被这气氛所感染,豪气十足地罐下一整杯啤酒,真是爽快的喝法啊,真希望她别喝醉。
途中,小仓小姐似乎打来了电话,日高小姐离席了三分钟,去店门口接的电话,回来之后,便开始向我吐露她最近的遭遇。
差不多是十天前的样子,日高小姐每天晚上工作结束的时候,会感受到有人在跟踪自己,起初以为是文春之类的人,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直到从某天开始,几乎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都会收到放在门口的鲜花与写着深情告白的卡片。
老实说,这种剧情在电视剧内经常出现,但是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还是头一回。
我当然无法笑出声,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日高小姐是独居,遇到这种事情会感到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她当然知道是谁在做这些事,起初也有想过要报警,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对方也不过是每天送花而已,但保不齐今后还会做些什么,因此这成了日高小姐近期最大的困扰。
而她之所以这段时间没有在咖啡馆露面,就是因为不想被跟踪被发现这个常去的场所。
怎么说呢,兴许是同类相斥,我虽然是个渣男,但我同样不喜欢用这种手段来表达爱意的蠢货。
喜欢的话就堂堂正正的说喜欢,欺骗也好伪装也好,耍尽所有的手段去让女孩倾心,至少比当只畏畏缩缩的老鼠要来的好吧。
当然,我并不是在肯定欺骗伪装就是正确的,我心中明白这是不可取的事情,但这就是我追求女孩子的手段,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边喝边聊着,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着,电视机内的足球比赛也已经结束,居酒屋的大叔们格外开心,老板也十分开怀的为每一桌送上了人数份的啤酒。
明明我与日高小姐完全不看足球,却还是被送了啤酒,真是不好意思。
结完账后,有些微醺的我与日高小姐离开居酒屋,一路朝着车站方向走去。
她走路有些摇摇晃晃地,时不时会轻微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停留一段时间后又与我拉开距离,小声说着抱歉。
到了车站后,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让她独自回家,且不说她有些醉了,毕竟还有跟踪狂事件,倘若回家路上出了什么事,那我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当我提出要送她回家时,她只是稍稍犹豫了几秒,便点头同意了。
车厢内乘客众多,日高小姐贴着我的身子在一旁坐下,每每电车摇晃,她的肩膀就不停敲打我的胳膊。
“嗳,户塚君,我感觉我似乎在做很危险的事。”
“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去的,不用担心。”
“我说的就是这个啊,仔细想想,户塚君也是对我抱有好感的成年男性,万一避免了那边的危险,反而被你乘机而入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