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他猴子,以后没啥事儿,干万不要跳海了,海里真他娘的凶险!”
茫茫漆黑海面上,一道漆黑的身影正在不停的忙碌,他准备把掉落在海中的稻草捆,一捆捆收集起来。
在大海之中,若是没有一个立足的地方,那多半是会被淹死,然后尸体被海中生物分解。
还好干稻草比较轻,掉入海中可以漂浮在水面,而且这些稻草体积也比较大,比较好发现。
把黑衣女子推到一捆稻草上,赵小甲就开始忙碌起来,还好他水性不错,在大海之中,就像一头海豚一样,推着一捆捆稻草来到黑衣女子身边。
然后就地取材,用稻草搓成一根根绳索,然后把所有稻草捆连接起来。
把所有稻草捆都连接起来以后,就变成了一个稻草筏子,只是这个稻草筏子平面有些大,占了很大一块海面,如果没风浪的话,两人在上面建个房子都没问题。
“我没力气了,拉我一把!”
扎好最后一捆稻草,赵小甲只感觉整个人力气被抽干了一般,别看这些稻草看起来很轻,但是打湿以后,还是挺重,最关键海面不是平静的,一股威风,就能掀起一股波浪,在波浪之中来来回回,那可是个十分耗费力气的活儿。
以至于赵小甲累的,稻草筏子都上不去了,他只好伸出手,让黑衣女子拉自己一把。
“没看出来,你倒是挺全能的,居然连搓稻草绳都会!”
黑衣女子一把将赵小甲给提了上来,然后赵小甲整个人就瘫坐在稻草筏子上,稻草筏子随着海水起起伏伏,给两人的感觉,就像荡秋干一样,别提多刺激了。
“乡下出来的娃,谁打小不是在田间地头长大的,每年秋收的时候,就算再小的孩子,都会帮家里收粮食,所以这些活儿,我们打小就会!”
前世的自己,和这世的赵小甲,都是从乡下长大,这些乡下长大的孩子,干农活都是一把好手,用稻草搓绳子,只是基本操作而已。
但这个基本操作,看在黑衣女子眼里,就是一项技能了。
“很难想象,你出自西北偏远的小山村,要帮家里干农活,还没有好的夫子,你居然能够考上状元,也不知道背后,你付出了比别人多多少倍的努力?!”
面对黑衣女子的夸奖,赵小甲自己知道,自己努力个屁,按照前世读的那点书,根本啥也不是,别说考状元了,估计走出浑河县都费劲儿。
能够考上状元,还不是靠自己脑海中的“先进记忆”,再加上阴差阳错,运气好就考中呗。
当然这些大实话,赵小甲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夫人,当初似乎你也押了我考上状元,你明知道我是从西北偏远小山村来的,为什么你还要押我呀!”
稻草筏子上也没外人,赵小甲也只是直接道出了黑衣女子的身份。
**穿了身份,黑衣女子也是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巾,露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来,虽然赵小甲看不太清楚,但是就是一个轮廓,就让赵小甲无比的熟悉。
不错,黑衣女子就是燕夫人。
“确实,当时整个南国,有名的才子很多,而且历年的状元,几乎都是出自帝都和江南,当然大部分还是江南,毕竟江南文学底蕴丰厚,文人辈出,考上状元的几率也大一些。
但是当时,却是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偏远学子,夺得了我百味阁才子宴的魁首。
那晚的才子宴,竞争有多么激烈,我心里是最有数的,你能够脱颖而出,说明你肯定就有夺取状元的实力。
我押你,其实也是赌一把,但更是相信从我才子宴出来的魁首,肯定不会太差。
结果证明,你没有让我失望,我押对了。
你考上了状元,我百味阁的名气,也是水涨船高,为我带来了不少的收益!”
赵小甲没想到,自己中了状元,结果最赚钱的,居然是百味阁。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自己就应该找夫人分点银子的。
“这么看来的话,夫人的才子宴,似乎是每年大考的风向标啊,只要押夫人才子宴的魁首,是不是就能保证状元?”
夫人的才子宴,基本也算得上是对南国才子的一个检验,而且这个才子宴水平很高,倒是很具有参考性。
“倒也不是这样,今年不就出了例外吗?说起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了,要不是你突然横插一脚,今年才子宴的魁首,估计还是状元!”
赵小甲暗道,你百味阁才子宴今年没有押对,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随即,赵小甲突然想起,今年的状元郎,似乎是沈俊那个二货。
沈俊要论才学,赶南国那些有名的才子可能还差了一些,他考状元,按照正常的发挥,肯定是没戏的。
但是最终,他变成了一匹最大的黑马,直接夺得了几年恩科的状元,这是所有人,包括他老子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很多人,都把沈俊考上状元的功劳,归结在了自己身上。
原因无他,沈俊是出自格物书院,而格物书院就是自己创办的。
当然一座书院肯定决定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但很多人觉得自己赵小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