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虽然说董春生叫嚣着要治徐山的罪,但是这也是口头叫嚣,受害者提出来的合理怀疑,警方请他过来配合,这也是他的义务,可未必能构成诬告跟诽谤。
他在公安局里晾了一会儿,也觉得自讨没趣,便离开了。
徐山和向劲松也是离开了公安局,出来之后,向劲松却是义愤填膺:“这事儿摆明了就跟他有关系,可是咱们却不能治他的罪,你说气不气人。”
徐山比向劲松淡定了许多:“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咱们就等着看吧,这姓董的迟早被抓。比起这件事情来,咱们还是专注于眼前的创业吧,毕竟这天线厂才是咱们工作的重点。”
“唉,说起这天线厂来,我就闹心,这厂房出过事故是一回事,发现尸骨又是一回事,现在又被董春生给盯上了,他指定不会让我们如愿的,看来这钱,咱们算是白花了。”
看向劲松这么感慨,徐山却是想到了之前得到的那块沉香牌子,从兜里摸出来递给向劲松:“也不白花,你看这是什么?”
向劲松正在沮丧之时,猛然就看到了这徐山递过来的一块沉香牌子,一看之后不由眼睛瞪大了:“这是你从死尸身上拿来的?”
“没错,我之前只跟你说我发现的是尸骨,却并没有跟你说找到了这块沉香牌子,还好这董春生派出来跟踪咱们的是别人,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他好像不知道这沉香牌子的事情,也没有把这牌子从我身上搜走。向哥,你来掌掌眼,看看这牌子到底能值多少钱。”
向劲松拿着沉香反复地看,手不由哆嗦起来:“好东西,这绝对是好东西,这是占城沉香,光是原料就相当值钱了,更不要说这牌子上的雕工了。我虽然也见过家大人玩过香,但是这块牌子到底值多少钱,我也说不准,得拿给家大人帮着掌一掌眼。”
“行,那我就先回宿舍了,等你的好消息。”
向劲松办事也是雷厉风行,跳上车子用力蹬,很快就消失在徐山的视野里。
过了约摸一个小时,他就急匆匆回到了宿舍之中。
“问出来了,这块牌子真是好东西,还不是明器,是在阳世流存的家传牌子。这红杏尚书是宋朝的户部尚书,玉德公宋祁,写出红杏枝头春意闹,绿杨荫外晓寒轻的那位,我家的老爷子说,这块牌子应该是宋家祖传的宝贝,不说这沉香的原料,光是这牌子的本身,还有这牌子的典故,估计就值个十万八万的。”
十万八万?
徐山只感觉心脏狂跳不止。
这年头,三千块就是大钱了,十万块,那就是天价了。自己若是能拿到这一笔钱当成启动资金,在这个年代干啥都会无比顺利,相当于一步登了天。
向劲松话锋一转:“只不过我家老爷子也说了,这牌子的来历不明,也不可能卖出太高的价格,而且这块牌子想卖出好价钱,就得拿到拍卖行去,这样一来,很可能就会流失到海外去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徐山倒也没有太过失落,只是问道:“向哥你就说吧,这牌子,若是请你家老爷子出手,能卖多少钱?”
向劲松有点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差不多五万块吧,山子,我这里还有钱,咱们不着急出手,这块牌子还是留在手上吧,现在往外出,实在太可惜了点。”
徐山虽然也觉得可惜,但是他却也知道,这牌子在手上,迟早也是个麻烦,还不如直接换成钱,有了启动资金,快速赶在改革开放的浪潮前头,这才是他们发展的首要任务。
他无比豪爽地挥手:“行,五万块不少了,那就拜托老爷子帮忙出手吧,至于卖牌子的钱,咱俩平分就行。”
向劲松连忙拒绝:“那怎么行?这牌子是你发现的……”
“向哥,咱们俩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对,咱们是一条船上的,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厂子先开起来,你为了买厂房投下了三千块,咱们的启动资金就少了三千块。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再珍贵的东西,不能被咱利用,也跟铁屎无异。”
向劲松也十分感动,沉吟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让咱们既不丢这块牌子,又能拿到启动资金。”
徐山知道向劲松神通广大,好奇地问道:“啥法子?”
“找银行啊,咱们只要证明这手上的牌子的价值,再拿它去银行抵押,到时候贷个十万八万的,还是有可能的,有了钱,咱们发展起来了,把钱还上,不就把这玉牌给赎回来了吗?”
徐山也是眼前一亮:“对啊,还是向哥你有办法,就这么办。”
徐山虽然有许多搞钱的办法,这重生带来的相当于“金手指”一般的超前眼光。
但是真要落实到实际的问题之上,他其实并不比这个时代的那些弄潮儿要强多少。
甚至可以说他比这些时代的弄潮儿要差许多。
所以让他把握方向,他能胜任,但是让他具体操作,他就完全不行了。
因此他暗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