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卧室之中。
陈泽山躺在床上,一脸虚弱之色。
一位老者在旁,正在为银针消毒。
“木神医。”陈烟柔走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我爸……”
那老者名为木春风,正是陈烟柔口中的神医。
木春风,江城一带赫赫有名的神医,在整个省城医界也是泰山北斗,极具权威。
有许多高官要员以及商人大佬,都找过木春风看病。
此前陈泽山也找过木春风,但无奈于对方没时间,错过了。
“哼,是否有人给你父亲私自治疗过?”木春风冷冷道。
“有的,就在昨天有人出手给我爸治了一下,说是好多……”
“简直是胡闹!哼,出手的那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原本你父亲还有一段时日好活,但是那人一出手,直接将你父亲身体所有的潜力都给抽了出来。”
木春风冷冷地说道。
“这就好似是一盏油灯,将灯里最后的油烧完了,油尽灯枯,必死无疑。”
“什么!”陈烟柔脸色巨变。
“还好你们请到了我,否则,再晚几天,就可以办后事了。”木春风道。
“是是是,是我们唐突了。”
陈烟柔赶紧道歉,随后无
比愤怒的看着苏炎,说道:“你都听到木神医说的了吧,都是你害的,我爸现在快不行了!还说你不是骗子,简直可笑至极!”
“烟柔,不可乱说!”病床上的陈泽山立刻呵斥道。
“爸,事实摆在眼前,又不是我在诬陷他!”陈烟柔道。
“无知。”苏炎突然冷漠的说道。
“你说什么!”陈烟柔不悦道。
苏炎斜了她一眼,没理会她,视线一转落到了木春风的身上。
这让得木春风顿时大怒:“你看老夫做什么,你是在说老夫无知?”
“对。”苏炎很直接的就承认了。
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神医,居然连他的手法有何功效都看不出来,就这还妄称神医?简直是笑话。
“苏炎!”陈烟柔一声爆喝,“你竟敢侮辱木神医,道歉!”
苏炎目光一闪,冷冷的看着陈烟柔,道:“无知就是无知,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
陈烟柔道:“赌什么?”
苏炎淡淡道:“他若是能治好你父亲,我愿向他跪下道歉。若是他做不到,不仅是他向我道歉,你,来做我的女仆。”
“你!胆大包天!”陈烟柔怒不可遏。
这个家伙
疯了吗,一个土包子而已,居然想让她当他的女仆,简直是在做梦。
“小子,你太狂妄了!”木春风冷喝道。
“你就说你敢,还是不敢?”苏炎冷冷道。
“哼,大言不惭,老夫还就不信会输给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老夫有何不敢的!”
木春风只觉得眼前的苏炎可笑至极。
一个乡下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跟他木春风对赌,不好好教训一番,那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陈烟柔也是愤怒的盯着苏炎,冷笑道:“木神医都答应你了,那我也答应,但是,想让我当你的女仆,只能说你脸皮真厚,也真敢想啊。”
她期待着接下来苏炎被打脸的一幕。
木春风走到了陈泽山的面前,取出几根银针,开始施针。
只见木春风单手捻针,一根根的刺于陈泽山肺部的几个穴位之上。
每一针下去,陈泽山那虚弱的脸色就缓解几分,到了后面,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润之色。
陈烟柔顿时嘴角一扬,得意的看着苏炎。
而苏炎神色平静,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波澜。
忽然,他的目光骤然一凛。
“住手!”苏炎冷不丁的说道。
木春风双指
捻着一根银针,转过头来,皱着眉头道:“这是最后一针了,只要这一针下去,陈老爷的旧疾便会荡然无存,你现在让老夫住手?”
陈烟柔的声音跟着响起:“苏炎,你是怕了吗?怕了就直说,低个头认个错,倒不是不能原谅你。”
她只觉得苏炎是怕了,因此在这时候阻止。
“在我的字典里,还没有怕这个字。”苏炎看着木春风,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想说,这一针下去,必定会出事。”
“出事?绝无可能!”木春风立刻反驳。
“你不信?”苏炎冷笑。
“哼,老夫吃过的饭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就凭你也想吓唬老夫?”
木春风对着苏炎嘲弄一笑,下一刻,他二话不说,将手里的那根银针刺了下去。
一秒,两秒。
无事。
陈烟柔无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