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 “石头为何还能做成油?” “额……石油倒不是用石头做的……”林悠然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外面,“太晚了,我要睡觉了,你要有什么想问的,就等明天吧。” “好吧。” 缎云川此刻求知欲正盛,被林悠然这么往后一推脱,当然是有些失落的。 他走出帐篷,看着天空的皎皎月光,忽然很想让时间快进,最好下一瞬太阳就能升起。 缎云川被自己莫名而来的期待莫名吓了一跳,从小到大他还从未曾如此过,兴许……是另一个世界对他来说太过新奇吧。 就像知清浊那时让他感到有趣一样,他一直好奇知清浊的目的是否真如师尊所说,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知清浊的行动。 从她离开御晟门,到接近新帝,再到他发现知清浊想要篡位。 他明明可以将此事掩盖过去,但他就是想知道,他这个自小就与旁人与众不同的小师叔还有怎样的手段,于是将此事告知了师尊。 再借由师尊的手将知清浊而关至鬼狱,果然,她从不会让他失了兴致,不过短短几个月,她便杀了黎重,当上了鬼狱之主,还将鬼狱发展至如今的势力。 而此次,也是缎云川自己主动向掌门师兄提出要跟来南疆,明面上他是替师尊牵制知清浊,实则是好奇她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而林悠然说知清浊能心想事成坐上王位,那就问题不大,他的好奇心被消去了一大半,不过还好,他无意之间找到一个比知清浊还要有趣的人…… 缎云川回头看着远处已经熄了灯的帐篷,唇边勾出一丝诡异微笑,像是黑暗中的狼在凝视着他的猎物。 夜深了,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在原地停留片刻后,缎云川转身离去,前行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帐篷,而是不远处的深山。 日升月落,林悠然美美的睡到了自然醒,她伸了个懒腰,刚要再闭眼凝神缓一缓,忽然从上方猝不及防的传来一个声音,“你醒了。” “啊————!” 林悠然被吓了一跳,尖叫着抱着被褥缩到一旁,等她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缎云川坐在软榻边儿上笑吟吟的望着她。 “你有病啊!大早上进我屋干嘛!”她皱着眉头,恨不得骂他一顿,她收回昨天对缎云川的那一丝拉好感,他果然还是很讨厌。 “抱歉,吓到姑娘了。” 他彬彬有礼的道歉,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包裹放到她面前。 “什么东西?” “昨日我看姑娘极害怕那些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便上山摘了些草药,姑娘将这些草药撒在营帐旁边,那些东西就不会靠近了。” “啊……”林悠然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仔细看缎云川,他的脸上身上还有道道划痕,想来这些草药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林悠然完全不气了,“没想到……你人还怪好的嘞。” “姑娘喜欢便好。” “但是男女有别,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来!这样太没有礼貌了!” “在下知道了。” 看在他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林悠然决定不追究这件事情了,她懒洋洋的打了哈欠,与缎云川一起吃了个早餐,期间他依旧问题无数,她就一个个不厌其烦的回答,有时解释不清,还边画边说,林悠然忽然感觉自己这段时日的耐心被大大提升了。 经过几天修养,知清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偶尔会出来透透气,看到过几次林悠然与缎云川在一起。 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担忧,等林悠然再来见她时,两人说了没几句话,知清浊直接道:“悠然,我看你这几日你与缎云川走的很近。” “也不算走的太近。”林悠然想了想,“我记得姐姐曾告诫我的话,缎云川非是良人,姐姐放心,我不会与他有什么瓜葛的。” “那就好……” 知清浊稍稍放心一些,“你有所不知,师兄当年外出云游时,在石桥下救下一个被遗弃的婴孩,那孩子头部受了重伤,想来应是撞击所致,当时已经与死无异。” “姐姐怎么忽然提起这些?”林悠然感到奇怪,问完之后才恍然大悟,“那孩子就是缎云川?” “没错。”知清浊答道,“师兄费了很多心思才将他救活,可不知是不是他曾经头部受过伤的原因,缎云川思考问题的方式与别人总有很大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