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他将林悠然带去一个不碍事的地方,林悠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少顷,林悠然头晕的症状稍稍好些了,眼睛也能睁开了,但她躺在原地未动,一是她着实不想跟这群匪徒打交道,二是她实在动不了了……
不久后,她听见文玉坐在她旁边,用石头“哒哒”的砸着什么,林悠然眼睛睁开一条缝,原是他找个些草药来,想要砸烂帮她敷上。
“没想到你人还怪好的嘞。”
林悠然的声音吓了他一哆嗦,“姑娘何时醒的?”
“刚才。”
“那刚好,既然姑娘醒了,那就由姑娘自己上药吧。”
文玉盛放着药草的石头往她面前推了推,想要起身避嫌,林悠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啊?你不管我了?”
“男女有别,姑娘怎能如此!”
他毫不留情的把袖子在她手中抽走,坐去了一旁,留了个背影给她。
“先前包扎的时候你都看过我的腿了,多看一次又怎么了。”
“姑娘怎可如此说话!”文玉语气有些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耳尖都红了。
“圣人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则援之以手,权也。’危急时刻见死不救非君子,此时若还想着占姑娘便宜便是小人,小生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会做此下流之事!”
文玉连珠炮似的不停输出,听的林悠然脑袋疼,说的她跟多轻浮似的,但在她看来,不就是个腿吗……
“小女子受教了,今日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林悠然咬着牙忍痛坐起来,把衣裙套裤向上一掀,先把之前包扎用的布一层层卷下来。
这布的料子颜色跟文玉的衣裳一模一样,林悠然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他的衣衫最下边的衣角被扯的毛毛躁躁的。
文玉是个心细之人,为了止血,给她伤处裹了许多层,还包得紧紧的,林悠然不知自己的伤到底怎么样,现在天气湿热,在这荒郊野外物资又这么匮乏,但愿不会感染……
等林悠然卷完最后一圈,她清楚的看着自己腿肚子上的血窟窿有鹌鹑蛋大小,伤处血肉外翻正,正往外流着血。
这伤放到别人身上也够触目惊心的,何况是在自己身上,她看的手直打哆嗦,而后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哎……姑娘……”
文玉听见她到地的声音一转过头,就看到一节细白的脚踝上挂着血,他即刻又嘟囔着“非礼勿视”转了回来。
“姑娘……姑娘……”文玉试探的叫喊着,听后头一直没动静,他才两眼看天的转过身去,蹲在被砸烂的药草旁,尽量不看不该看的地方。
“小生又要失礼了。”
文玉咽了口唾沫,把药均匀的抹在她腿伤处,一声杀猪般的叫声突然响起,吓得文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药草都差点扔出去。
“这也太疼了……”
林悠然把牙咬的咯吱咯吱的,伤处牵扯着整条腿都疼的发麻,冒了一身冷汗。
“姑娘既然醒了,那小生就不……”
他说着就想走,被林悠然一把薅住,咬牙道:“别走,我自己实在……不行!”
看着林悠然疼的脸色苍白,文玉叹了口气,又重新蹲下身子,随手捡了根手指长的木棍,清洗之后递给她,“咬在口中。”
林悠然看电视剧的时候常看到这种剧情,只是她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哆哆嗦嗦的接过木棍使劲咬着,把脸埋在胳膊中不敢看自己的伤口,身体绷的紧紧的,感受着伤处传来难忍的痛楚,汗流了一身。
等文玉给她包扎好了之后,林悠然的脸早就没有一丝血色。
“方才我去寻药时刚好看到有止疼的药草,就加了一点,等会兴许就会好些。”
“多……多谢。”
林悠然的身体已然虚脱,连说话几乎都张不开嘴,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升天时,听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嗓子,“文玉,你小子他娘的干什么呢!还没弄完!?”
“豹子哥已经好了,小生马上就来!”
文玉谄媚笑着回应,转过来立马对林悠然换了一副表情,他无奈的低声道:“我知晓姑娘此刻疼痛难忍,可也要坚持一会儿,在这儿你要是违逆这林中豹的命令,别说一条腿,命都可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