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拖延即可。”
邵逸松一听,知道她心里已经有计策,问道:“清浊打算如何应对?”
她笑的妩媚,眼神却如刀锋利,“先借刀杀人如何?”
“借刀杀人……”邵逸松重复了一遍,猛地恍然大悟。
他随即下旨,以探问武安候夫人生病为由,派人备了厚礼去到武安候封地,明面上是君主时时爱护臣子,实则是用此事告诉武安候,他妻子生病这样的小事都瞒不过朝廷,他私下集结军队更是瞒不过朝廷。
武安候本就是多疑谨慎之人,如此一来,他定彻查身边之人与勾结的官员,看是谁走漏了风声,在清除掉他怀疑之人前,他必不会再有动作。
而邵逸松只需派几名暗卫,让所谓的证据适时出现在武安候眼前便可。
至于如何确认与武安候勾结的官员……
这些年邵逸松手中的情报网也不是摆设,他心里早就有了底,只等这次看武安候是如何用自己的疑心,除掉能为自己所用的势力……
“哈……没想到我身边竟有一位这么聪慧的谋士,而我却一直没有发现……”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语气夸张道:“看来孤当真不是一名合格的君王,也不是一名合格的夫君。”
邵逸松稍稍放松了些,他端过方才那杯茶借花献佛,给知清浊递了过去,“辛苦我的贤内助了。”
“王上说笑了,我并未做什么。”知清浊接过茶水,饮了一口,又道:“事已至此,王上想怎么安置贵妃呢?”
邵逸松犹豫片刻,道:“我已派人将她送回王宫了。”
这个答案到也正常,邵逸松本不喜迁怒旁人,武安候是武安候,白予宁是白予宁,武安候此次动兵,便是没有顾念他这两个女儿。
说到底,她们也是被当做棋子的可怜人,当武安候这个做父亲的野心膨胀到这种地步后,棋子也变成了弃子。
当真可悲可叹……
知清浊亦感无奈,她转移话题道:“其实清浊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还请王上定要答应。”
邵逸松刚刚放下的心又打起了鼓,从他往日的经验来看,能让她有所求的,必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比如说上次让他将林悠然纳入后宫之事。
她见邵逸松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王上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为难王上。”
“到底是何事?”
“王上有所不知,悠然回来时,带回来一名男子,是个读书人,她很是喜欢,但那男子并不适合悠然,等咱们过几天追上军队行军速度时,我想求王上将他调至军需处。”
知清浊说完后,邵逸松没有立即答应,他以一种哀怨的表情望着知清浊,语气不满又无可奈何。
“你都没有对我如此用心过,把这丫头嫁出去也好,我就不需给她什么名分,而你就能将心思用到为夫身上了。”
“王上又开玩笑了。”
“那你……你唤我一声‘夫君’,我就考虑考虑。”
知清浊眼含笑意看了他许久,才道:“这不像王上说出的话。”
“因为我很怀念……”
邵逸松走到她面前,如同对待世间珍宝那般,将知清浊轻轻抱在怀中。
“你已经两年未曾这样唤过我了。”
人的欲望总是不知满足的,刚开始他只求清浊活着,这个愿望实现了,后来他想与她相认,这个愿望也实现了。
可他想让她正大光明的陪在他身边时,清浊却说她身份特殊,若他不管不顾与她在一起,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在这个节骨眼上必是对他不利的。
除了两人单独时,他还是煦朝国主,而她……也依旧是鬼市之主,两人只是合作关系。
可只有天知道,他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正大光明与她亲近的折磨,这感觉几乎快要让他丧失理智。
“清浊,我好想你,一刻看不到你就好想你,我再也不想离开你……”
满腔爱意怎么都说不完,最终化作缠绵的吻落在她唇边。
“清浊……欢柔……”
他喃喃念着,平日清凛的嗓音因沾染了爱欲变得低哑,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发上,耳边,可就在他想要往下时,怀中人却不安分起来。
“王上不可,天……天还亮着,一会儿该有人进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了……”
他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将脸埋在她发间低低笑着,“你呀……你呀……惯是会吊人胃口……”
外面微风袭来,王帐的锦帘被稍稍吹开,两个身影紧密相拥着,如同世间千千万万的有情人一样,邵逸松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之人,祈祷着如此平凡又温馨的一刻能长久一点,更长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