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既然如此,两位去里面选吧。”
缎云川淡然的道过谢后,拉着僵在原地的林悠然进了存放武器的营帐中。
“你能不能自然点?”缎云川小声吐槽。
“我……我……”林悠然沮丧的背过身去,看着面前的刀枪剑戟,两条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
她自认自己是个戏精,舍友以前也开玩笑地吐槽过她不去演戏可惜了。
可不知怎么了,刚刚看到文玉后,她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来说服自己文玉是在意她的,可惜……
“靠姑娘这张嘴是什么都套不出来了。”缎云川语气颇为无奈,“在里头等我。”
“你做什么去?”
“啧……”
她这个问题不走脑子,表情也一定很傻,因为上次她在缎云川脸上看到这么生动的表情,还是在他看到自己写的小凰文时。
“咱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说着,缎云川走去外头,林悠然悄咪咪地走到营帐边上,想听听两人说什么,可两人似乎离她很远,她只能隐隐听到缎云川的声音。
营帐外,方才缎云川出来时,便见文玉站得很远,不知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在袖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文玉。
“营中辛苦,先生一个读书人,少不了这个。”
文玉回过神,见是缎云川,他摆摆手,道:“多谢公子时刻记挂,恐怕要白费公子苦心了,营中大伙都是如此,小生若是因为几个水泡就如此娇贵,怕是要被人耻笑了。”
“收下吧,这是悠然特意要在下交给先生的。”他见文玉一怔,又笑眯眯地道了一句:“悠然才是时刻记挂先生的人。”
“这……多谢姑娘记挂……”
文玉有些不解,他迷迷糊糊地接过金疮药,心里想的却是方才看他们二人举止亲密,应该……是好事将近了,那为什么……
他垂眸看着金疮药还没问出口,缎云川就主动道:“先生误会了,在下与悠然并未在一起。”
“啊?”
“方才那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文玉更加不解,缎云川继续道:“上次她跟先生表明心意后被拒绝,一直郁郁寡欢,便想用在下演出戏,引得先生藏不住心意,两人结为百年之好。”
“这……”
“先生也是喜欢悠然的吧?”缎云川直接挑明。
“怎会!缎公子误会了……”
被戳中心事的文玉像是被一丝不挂地游街示众,他下意识的否认,可看着缎云川似乎能穿透一切的眼神,又觉得否认得太过苍白。
缎云川笑道:“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在下不解,既然先生也喜欢悠然,为何不接受与她在一起?”
文玉眼神黯淡,他苦笑着望向林悠然所在的营帐,“因为……在下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她……”
虽然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要他亲口承认,尤其是在缎云川的面前承认,这一切还是让他难受地窒息。
“先生说得没错。”缎云川眸子清亮如水,说出的话却再一次刺痛文玉。
“在下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先生,兴许真的如同悠然所说,爱情来得是毫无理由的,不过先生能认清现实是极好的,毕竟只有在下才能给她优渥的生活。”
缎云川分明离他有几步距离,可文玉还是被压得喘不上气,他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脸色苍白。
“其实在下本来还担忧先生是否会按照悠然的计划,与她在一起,现今看来是在下多虑了,至于悠然那边,在下会好好安慰她,让她尽快忘记先生。”
言罢,缎云川行过颔首礼后便要再回到兵器库中,文玉忽然喊住他。
缎云川回头,文玉腿脚软绵地走到头身边,将金疮药还给了缎云川。
“小生不能收此物,请公子将它还给林姑娘吧。”
缎云川知道他的意思,未曾犹豫,刚收下金疮药,林悠然就拿着一把匕首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心里忐忑,表情倒比方才自然的多。
“没什么,只是告诉文玉先生,你我好事将近,到时请他去喝喜酒。”缎云川答道。
他指指林悠然手中的匕首,“就挑了这一把?”
“嗯……”
“无事,短兵虽有些不占优势,但若使的好,也可出其不意,明日我便教你一些技巧。”
缎云川亲昵的帮她将额前的发丝整理好,牵起她的手对文玉道:“既然悠然已经找到称手的兵器,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要带着林悠然离开。
林悠然心里五味杂陈,失落酸涩一股脑涌出来,她忽的停了步子,直直望向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