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祝有情人白头偕老,永不……相离……”
林悠然躺在榻上,文玉的声音一遍遍从她脑海中穿过,从他说出这句话后,她就知道,缎云川的激将法失败了,自己还没开始的恋爱也结束了。
可她真是不甘心啊……她真的好想知道文玉为什么不喜欢她,她除了咸鱼点,稍微任性一点之外不还是挺好的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好看?
要是自己能和总裁姐姐一样漂亮,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她胡思乱想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到了第二天天还未亮,就开始赶路。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林悠然都毫无睡意,她的身体很累,但她的头像是快要炸开一样,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文玉,但却无济于事。
她在受了三天折磨后,终是忍不住,又去见了文玉,将一切和盘托出。
“那日我是骗你的,我和缎云川根本没有在一起,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我有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受过这几天的精神摧残,林悠然清减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一张口就忍不住哽咽。
而文玉没想到会再见到她,看着她的模样,他亦是心痛,与她无二。
面对林悠然的问题,他不知该答些什么才能顺理成章,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因为什么都没有,不愿她跟着受苦吗?
文玉说不出口,尽管他知道面前的女子不会因为权利钱财而退缩。
但……
“小生……小生的父亲在家为小生张罗了一门婚事,已经定亲,只等小生回家,便与那姑娘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拒绝不得,还请林姑娘莫在纠缠了,你我之间,有缘无分。”
他这话说得决绝,林悠然身体一软,差点跌倒。
“此话……当真?”
“小生不敢对林姑娘有所欺瞒,若有半句假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林悠然垂下眸子,泪水潸然滑落,理由她知道了,也死心了。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夜色当中。
文玉双手紧握成拳,心脏像是被重锤一下下敲打一般,疼得难以呼吸。
这几日文玉考虑了许多,他也许能在战场上闯出一片天地,可战场凶险,战争的结果更是难以预料。
文玉开不了口让林姑娘一直等着他,这太自私,对林姑娘也不公平……
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有所作为,林姑娘也还未婚嫁的话,到那时他定能直视自己的内心的感情,这些示爱的话,也能由他来说了……
林悠然浑浑噩噩的在营帐中穿梭,她不想回到营帐,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转着转着,来到了总裁姐姐的营帐外头。
她刚想进去,便听见里头有说笑的声音,邵逸松也在里面。
她不愿打扰两人,刚要走,就听总裁姐姐在里面问道:“是悠然吗?”
林悠然停下脚步,木讷地转过头去,“……嗯……”
“怎么不进来?”
林悠然不知道怎么说,她怕一张口就会掉眼泪,惹得姐姐再担心,又听里面传来声音:“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劳请王上移驾王帐吧。”
邵逸松有点委屈,声音放得低低的,“她一来你就要赶我走……”
“恭送王上。”
“哼!”
邵逸松来了之后话还没说两句,就被知清浊赶了出来,心里带着点小情绪,可出来一见林悠然失魂落魄的样子,方意识到清浊知道她有心事。
而知清浊看到林悠然的第一眼,小姑娘就泪眼汪汪地扑到她怀中哭了起来。
知清浊安慰着她,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上次林悠然中毒之后,为了防备缎云川,知清浊特意派人暗中保护着她,这几日她的状态,知清浊是知晓的。
只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她便任其自然了。
“姐姐,我好难受……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难受,我到底该怎么才能……才能……”
知清浊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悠然,世上之事有许多是我们无法掌控的,就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有时也会被命运戏弄,何况是感情这种善变又虚无缥缈的东西。
没有关系,难过的时候放任自己难过便可,但你要记得,爱情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你还有我,还有娇娇,以后也会遇到很多重要的人,也许你的这份难过会持续很久,但你要试着走出来,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姐姐……”
林悠然哭得更难过了,但知清浊知道,她只是将这些日子积攒的情绪释放出来,这是件好事,知清浊没有在说什么,只静静的陪着她。
她是真的累了,情绪稍稍稳定之后便在知清浊的营帐中睡熟了,知清浊将她眼角流出的泪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