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领头的一名女子用南疆语制止,“祭司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处置!”
而那群人虽然气怒,但面对这女子的命令,却无人敢行动。
平定住那些南疆兵将后,那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羊皮锦囊递了过去,“这是祭司与你们鬼市之主的约定,拿走吧。”
运送尸首之人万万没想到此行会如此顺利,其中一人拿过锦囊后,便折返回到煦朝兵营,将锦囊交给了知清浊。
知清浊在听完他们的叙述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枚锦囊,随后用锦帕包裹着锦囊出了门,一路走到缎云川的营帐之中。
“真是稀客,师叔今日怎么来了?”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知清浊说着,将锦帕中的锦囊递出去,但缎云川却没有接过来。
他知道知清浊最近的动作,也猜到这里面是什么。
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知清浊,“我豁出性命帮师叔,不知能得到什么样的奖赏呢?”
“师侄言重了,师叔知晓你对暗器颇有研究,便想请你来看看,这对师侄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师叔帮我除掉文玉怎么样?”他像是没听到知清浊说话那般,接过锦囊后冲着外头的光瞧了瞧。
“可有什么发现?”
“或是师叔直接下令,让林悠然嫁给我?”
“里面可藏有什么暗器机关?”
两人都自说自话,都未回答对方的问题,却也在对方的语气与神情中找到答案。
“多谢师侄了。”
知清浊拿回锦囊,又往毒医住处赶去,锦囊的留香一直传到缎云川的鼻尖,他眼神变了变,嫌恶地用水将手清洗干净,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泛着隐隐青紫色。
那锦囊有毒。
知清浊一路走到毒医帐中,将锦囊交给毒医,他比段云川要谨慎许多,隔着知清浊的帕子接了过来。
“甭看了,这株九叶花还没法用了。”
毒医还未打开锦囊,便对知清浊下了这个结论。
知清浊倒也不奇怪,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用锦帕包着这个锦囊,从未用手真正触摸过它。
“就算东西被毒浸染,对你毒医来说,祛了这毒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尊主说的没错,但老朽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毒医抬头看了她一眼,“最少三年。”
知清浊眉心一蹙,“这么棘手?”
“尊主有所不知。”毒医边将锦囊放入一个厚重的木匣中,边道:“老朽简单的嗅了嗅,这锦囊上面的毒就有五重,而且都是相生相克之毒,极为难解,三年都是保守的,要是老朽直接打开里面的东西,往小了说能要了咱俩的命,往大了说,那就不知波及多少人了,还有,里面的九叶花上定也沾染了毒性,要解开这毒需要的时间更为长久。”
“那哑奴的毒……”
“只能先用那两片叶子维持性命,在此期间,老朽也会尽力研究能够牵制噬骨之毒的药方。”
“好。”
两人正说着话,缎云川从外赶来,两只泛青的手往都毒医面前一伸,“请医者搭救。”
“师侄这是怎么回事?是中毒了吗?”
知清浊故作惊讶地看着缎云川,后者则对她微微笑着,“师叔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一手毒不就是为了帮师叔吗?而且……师叔不是中了与我相同的毒吗?”
缎云川这么一说,知清浊才想起方才他递锦囊的时候,锦囊上的珠子好像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腕。
知清浊掀开衣袖一瞧,果然,她的手腕处也泛着青。
“师侄愿为师叔先试解药,以保师叔玉体安康。”
他唇上依旧带着笑,深邃的瞳孔中却泛着幽幽冷意。
“你们这对师徒可真是‘相亲相爱’。”毒医叉腰看着这对面和心不和的师叔侄,不漏声色的吐槽着。
“自然。”缎云川笑眯眯的接话,“自幼师叔便爱护我,作为师侄,我自然也敬重师叔。”
“哦,感动的老朽都快哭了。”毒医一边面无表情的接话,一边开好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