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林悠然担忧道。
“战场上的事罢了,虽然棘手些,但也不是不能解决。”
总裁姐姐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埋着陷阱,可不知为何,她今日的谎言尤为拙劣,连林悠然都能轻易看出来。
但既然总裁姐姐不想跟自己说,也就是发生了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加上方才缎云川在这儿,多半是与御晟门有关。
“手这么凉,来这边烤烤火。”
总裁姐姐握了握她的手,把她拉到炭火边,她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能看到你走出那所营帐,姐姐还是很为你开心的。”
“姐姐,昨天晚上……我让文玉入土为安了。”提到文玉,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泛酸,“姐姐,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
“战争总是如此残酷的,他会让我们失去最爱的人,但是,不管怎么样……姐姐是在你身边的,姐姐永远都会陪着你,你也永远都可以依靠我。”
知清浊说着,将林悠然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姐姐,我好难受……我快要承受不住了,你答应我,你永远都不要有事,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林悠然将脸埋在知清浊的肩膀上,不时,她就感觉到林悠然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好……”
看着悠然难过的模样,知清浊不禁想起了八岁那年,她亲眼看到师尊被人一刀一刀凌迟处死,当时她也如林悠然绝望崩溃,但如今……
哑奴从外进来的声音打断了知清浊的回忆,林悠然心中正难受着,忽然听到“呼哧呼哧”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大口喘气。
她抬起沾满泪水的双眼向后瞧去,娇哥正牵着一只到人腰间的哈士奇站在她身边,那只狗子正睿智地歪头望着她。
“哪儿来的?”
林悠然抽抽搭搭地刚问完,娇哥就把这只狗的绳子塞到了她手里。
“你想让我帮你遛狗?”
这只狗是个自来熟,舔着林悠然脸上的眼泪,而后两只爪子扒拉着林悠然的肩膀就站了起来。
娇哥没有回答,林悠然一边回避着狗子的热情一边道:“在军营中又不是在鬼市,它应该可以自己跑跑吧。”
“你就帮娇娇照顾几天吧。”知清浊摸了摸哈士奇顺滑的皮毛,“这可是娇娇特意为你寻来解闷的。”
“啊……”
林悠然这才反应过来娇哥是想让她开心起来,才弄来这只狗狗,林悠然刚止住的泪水眼看又快流下来,她一把抱住眼前蹭来蹭去的哈士奇,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娇哥……姐姐……我……我……”
知清浊清抚着她的头发,“万事总要有个过程,你想说什么姐姐都知道,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嗯……”
自那天之后,林悠然把这只哈士奇带回家,她发现这只小哈是个女孩子,就想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
可这名字还没想出来,林悠然就发现这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拆起家来,丝毫不逊色于娇哥家里养的那只,这才几分钟,她的营帐中就已经一片狼藉,像是被炸弹炸过的一样。
林悠然疲惫地看着被摧残得乱七八糟的营帐,和这只嗷嗷乱叫的傻狗,干脆直接叫它来福。
就像是娇哥所期望的,来福的确占据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她现在不光早晚要出去遛狗,有时候半夜还要出去遛上一个时辰。
但对于现在的林悠然来说,出去吹吹风比在营帐中闷着要好很多,甚至有时候半夜来福睡得好好的,她都要把来福拉出去遛一圈。
一人一狗就这样坐在文玉那个小土包旁边,林悠然自言自语地跟文玉说着话,偶尔还能在天边看到难得一见的极光。
而来福困的时候就窝成一团睡在她的脚边,更多的时候它会对着天空发出长嚎,像是在召唤它的同伴。
还有一次它闲着无聊,直接扒拉起问文玉安息的地方,结局当然少不了两个大嘴巴子。
林悠然不能否认,自从有了来福之后她的确好了许多,刚开始她有点嫌弃来福拆家,也嫌弃来福身上臭臭的味道。
可时间一长,她就习惯抱着来福毛茸茸的温暖身躯睡下,那些天一直缠绕她的噩梦也渐渐远离她,偶尔他被噩梦吓醒后,在黑夜中,她也能感觉到来福正在轻轻蹭着她的脸。
果然……世界破破烂烂,小狗缝缝补补,她现在都舍不得把来福还给娇哥了。
另一边,知清浊看着林悠然的情绪日渐好转,她也渐渐的不那么担心了,将更多的心思放入到这场战争中。
敌人围城已有一个多月,这期间为了将戏做得更足,煦朝一直挑起一些大大小小的战争,用来迷惑南疆,让南疆一直以为他们没有放弃突围。
可知清浊也知道南疆祭司不会这么容易就蒙骗过去,也知道南疆祭司此时围城必须要做最后一击。
她才不会放任两军打持久战,如此对南疆无益。
知清浊又前往毒医处,这个计划必须尽快进行,否则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