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弟子凑上来问道:“炼西师兄,那小子在吗?”
炼西摇摇头道:“没看见。”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小子有可能就不在矿区。”
众人来到库房,炼西一眼就看到了左水东。
他眼泛精光,快步上前,调笑道:“咦?这不是无隅师弟吗?
沧波门是无人可用了吗,居然让如此精英看管库房,真是太不重视人材了。
唉……我为师弟的遭遇感到惋惜。”
此言一出,太乙弟子一片哄笑。
左水东闻言,一点不恼。
他对着炼西拱手道:“见过炼西师兄,能在这里见到师兄真让我惊讶啊。”
“哦?”炼西疑惑道:“为何惊讶?”
左水东笑道:“我以为师兄会知耻而后勇,在山门努力修练呢。
没承想,师兄还有闲心来此游历。岂不知,修真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自退呀!”
“你……”炼西被话噎住,一时气结。
这时,左水东再次拱手道:“师兄随意游览,我还有事,失陪。”
说完,左水东也不管众人,独自离开了库房。
小辈之间的斗嘴,长辈从来是不管的。
众人看完之后,群风要为西善接风,他与吕途又领着西善、瑞金等人向大别野而去。
而太乙的筑基弟子们另有专人接待,安排食宿。
因为太乙众人的到来,回山只得往后推延,沧波门准备轮换回山的弟子们心中暗骂,却也无奈。
一间木屋之内,几个太乙弟子聚在一起,其中一人道:“炼西师兄,这个叫无隅的甚是嚣张,不如我们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
其他几名弟子闻言都附和道:“好,好提议。”
炼西摇头、努嘴,若有所思道:“他也不傻,我们这么多人,他也不敢来呀。”
另一弟子道:“那这口气咱们就忍了?”
炼西看了看众人,神秘一笑道:“今日我就去找他比试,一雪前耻,你们就不用跟来了。”
某弟子问道:“师兄,他会应战吗?”
炼西嘴角带笑,自信地说道:“体修多是血气方刚之辈,是一激就范。
我亲自去邀战,他肯定来,你们无需担心。”
言罢,炼西走出木屋,径往库房而去。
走在路上,炼西心中思量道:“谷里师兄已经帮我复盘过了……
上次输给他,一是因为轻敌;二是被他一直消耗,导致最后的法力不济,这次我定要……”
炼西一边走一边想,不经意间已来到了库房。
他四下看看,却没见到左水东的身影。
于是,他找到一名沧波弟子,询问道:“看见无隅了吗?”
沧波弟子应道:“无隅师弟不在,有可能回舍区了。”
炼西再问,“他住那一间?”
沧波弟子指着一个方向,“……东边第一间。”
…………
木屋都是一人一间,左水东正在自己的屋中看书。
忽然,屋外传来了炼西的声音,“无隅师弟在吗?”
左水东闻言,皱了皱眉头。自己不想多事,没想到此人不依不饶,硬是找上门来了。
收起书,左水东迈步走到屋外,他拱手问道:“师兄找我有事?”
炼西稽首回礼,微笑道:“当日在法会之上,我记得师弟曾说过,‘如果那天师兄缺一个对练的对手,无隅随时恭候’……”
左水东点点头,“不错。”
炼西见他承认,遂哈哈一笑道:“那好,今日师兄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与师弟拆解几招。”
左水东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将晚,不如改天再比。”
炼西不依不饶,“黑夜对于凡俗之人确实影响较大,但你我修真之士视力可见,神识可感,切磋无碍。”
左水东不想和他切磋,并不是怕输,而是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这场比斗似有不妥。
如何不妥?左水东也说不清、道不明。
正自沉吟间,炼西又道:“只是拆解几招,又不是生死相搏,师弟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左水东见躲不过去,遂开口道:“既然师兄有此雅兴,师弟奉陪就是。”
说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作请道:“师兄请出招!”
炼金摆摆手,“这里不行,为兄的术法威力较大,一不留神,容易误伤其他弟子。
这里你比较熟悉,你说一个地方吧。”
左水东点点头,表示认可。
他略一沉吟,开口道:“出南门,约三、四里,有一处台地,四周宽敞,较为合适。师兄意下如何?”
炼西应道:“好,就在此处。亥时初刻,不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