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哥,你的口才真好!” “我这人一无所长,只是会夸夸其谈。不过,我有一个唯一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写点‘豆腐干’,要是投稿在报刊上发表了,我就比什么都高兴了。”他推了一下眼镜,看了一下在书摊旁斗棋的人。 “那太好了!我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也喜欢舞文弄墨写点东西,我今天可算是找到了知音。”小黑喜形于色,激动得连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来成立一个写作坊,共同来探索、讨论、追求文学事业,怎么样?”高枫提议道。 “好啊!”雪莉鼓起掌来。 “行!让我们互相鼓励,相互支持,共同奋斗,共同上升,一起攀登文学事业的高峰,引发读者的共鸣,争取引起文坛的轰动。”小黑乐观开朗地笑了,仿佛看到事业成功的那一天已是指日可待。 “我看,该给写作坊起个美名,名正才能言顺。”高枫思忖了一会儿,“叫什么来着呢?” 小黑的耳畔回响起黎明前夕,一只雄鸡引吭高歌,引起其它许多公鸡的啼鸣;春夏季节的夜晚,田野里一声哇叫过后,引来蛙声如潮。由此,他想到,一颗心灵的震动、呼唤、呐喊,引起无数读者的心灵的震颤、关注与共鸣,那么这样的文学作品,又怎不会飞遍海角天涯、流传久远呢? “就叫共鸣写作坊或共鸣文学社吧!”小黑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说出来,觉得没有比这更绝妙的名儿了,“今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大好日子,即使结婚成亲的纪念日,又是结交盟友的日子。” “哟!你们俩就偷偷地结了婚,也不请我喝喜酒。” “我们是结革命婚,一切从简。”雪莉从提包里抓出一把糖来,“来,高哥,喜酒就免了,请吃喜糖吧!” “好,我理解,祝你俩相亲相爱,早生贵子,白头到老!”这个唯一祝福他们的好朋友的话,深深地烙印在小黑的心底,“不过,你们还要补给我两只红蛋。” “没问题!”小黑从衣兜里掏出两根红双喜香烟,他接过去,将一支含在嘴里,另一支夹放在耳根上。小黑掏出打火机,为他点上了火。 “我现在为生活所迫,干这摆书摊的营生,也只是‘图为稻粮谋’罢了。”他自我解嘲,翻弄整理了一少女来光顾这里。 小黑心想:他从事写作的动机不单纯,也仅止于“图为稻粮谋”罢了。而自己呢?该为谁而鼓与呼呢?是不是只为了金钱利益的驱使,而把手中的笔杆子当作摇钱树呢?那跟“艺伎”又有多大区别呢? “欢迎今后到我们家里去做客。”雪莉打断了他的思路,提醒小黑该告辞了。 风停了,雨住了。万丈阳光洒遍四方,太阳重新跃出云海,把方才遮挡住阳光的乌云抛在背后很远。 “高哥,我们要走了,欢迎来玩!”临行前,小黑抽了一本情爱小说,“我借去看几天。” 高枫微笑地点了一下头:“雪莉真是一位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地善待她,珍惜她,疼爱她,只是......” 高枫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小黑正欲听下文,他却突然卡住了,雪莉神秘兮兮地瞪了他一眼,他慌乱得连手中的书都掉落到地上。 “只是什么?”小黑急忙追问道,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甭说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听哥的话,小两口要恩恩爱爱地过日子。”高枫像用老成持重的长辈说话的口吻训导小黑,“小子,你得好好地看着她,守住她......” “得啦!高哥,不用为我担心好了。我家这个‘书虫’对我百依百顺,可好了!”雪莉拍了拍小黑的手臂,揉揉揉他的腰,“阿蒙,你说是吗?” “哦,是的,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小黑站起身来,“高哥,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 “是呀!缘分未到,又有谁肯嫁给我这个又穷又丑又瘸的老单身汉呢?”高枫的眼里布满了淡淡的忧愁与哀伤。 刚才,小黑觉得自己的一句话可能刺痛了他的心,便想找些恰当的话语来安慰他,头脑里却一片茫然、空白。 “别伤心、难过。”雪莉代替小黑,填补了他内心的空虚。 “没事的,我对生活从来没有绝望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有了一个心上人,只是时机、条件还没有成熟。”高枫拄起拐杖,站起身来,为他俩送行。 “那好,希望下周能在这里见到未来的嫂子。”雪莉牵起小黑的手,向桥头走去。 “再见!”高枫目送他们俩走出了老远,才收回视线。 待到下午三点半,小黑在莲河镇供销社门市部帮雪莉照看店铺。她的母亲走过来打听雪莉的去向: “小莉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