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地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不现实,哪怕是千年过去了,也总该有点痕迹!!
若说他们当初烧陶的地方不在这里,也不可能,这是距离墓葬最近的陶土了,他们当时刚刚被击败,冒顿单于正满世界在追杀他们,自然是在离墓葬很近的地方落脚烧陶才对!”
我们几个仔细一分析,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来到这里死了,所以,当时的东胡遗民就干脆临时在这里驻扎,根本没打算居住,只是匆匆烧制了一些陪葬品,修建了墓穴,根本没有打造任何便于生活的永久性设施,如此一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要知道,就算是游牧民族,他们的营地里也肯定会有一些永久性的简单建筑的,这些东西极容易留下痕迹!
“可是,问题又转回来了。”
鹞子哥说道:“这批东胡遗民在这里修建墓穴,烧制陶器,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死去的人,那么做完这一切以后呢,他们去了哪里?据我所知,东胡灭亡后,当时只分离出了鲜卑山和乌桓山那两支,也就是鲜卑族和乌桓族的先祖,绝对没有第三支。”
“如果,我是说如果……”
老白目光闪烁,轻声道:“如果,当时他们来了这里,压根儿就没打算走,也没打算活,修筑墓穴,烧制陶器,做完这些后,就直接全死了呢?”
这是个大胆的猜测。
所谓死,那肯定就是……殉葬!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起了那四个从葬坑,由高而低的俯瞰,大约可以看得出,四个从葬坑的面积绝对不少,埋这么些人……还不成问题!
“能让这些东湖遗民集体殉葬的,恐怕……也只有他们的王了吧?”
我脑袋都有点大了:“一个民族灭亡了,仅存的那一点人,不想着逃离出去,以图东山再起,掉头去复仇,却偏偏在这里集体给一个人殉葬,这不诡异吗?还是说……他们有什么图谋?”
这事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是吓人,进而和牧区的事情联系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
老白发狠:“既如此,干脆一股脑儿的把他们的墓掀开,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主墓所在的那座山,虽然不算大,可也不算小,我不认为一个穷途末路的族群能开山为墓,这种奢侈的做法,也就在盛唐时期昙花一现,所以,我们猜测,主墓应该只是占据了这山的一部分。
遇到了这种墓,那一定不能从山顶上开始挖,累死你,更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下铲子,如果挖到了其他位置,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机关,毕竟东胡很神秘,把玄学这种东西玩的很通透,有什么手段都是未知的,我不认为我们都能应付。
说到底,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找到墓门!
走正门,危险应该是最小的。
我拿出罗盘看了一下,此地算是北方,而这里附近山势的整体走向又是南高北低,所以,开墓门的位置至少都是在西边,如果再讲究一下,应该是西南位置。
当时流落在此的东胡遗民,虽说是落魄了,可这墓选址上佳,应该是当时队伍里有高手!
既如此,那我就以高手的眼光来琢磨,直接选了西南方向,再加上此墓建在这里,肯定是为了沾灵秀之地光,正所谓,据灵秀之地,离地八丈而饮炁,说白了,就是灵秀之地的光,你要想沾,必须到离地八丈的地方才成,大概是因为灵气都是盘踞在离地八丈之上吧,所以,我直接走到山坡西南位置,垂直距离地面二十多米的地方下铲。
果不其然,几铲子下去,就立马见了五花土。
只是,这五花土极为怪异,明明山上刚下了雪,土地湿润,可偏偏五花土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往下坠落,两铲子过去,那里的五花土就脱落尽了。
这情况殊为诡异,我观察土质半天,又寻不出个门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哪怕是七爷看我身上有伤,说替我打盗洞,我都直接拒绝了。
若说对墓葬内部结构的了解,我们这一茬人里没人能比得上我!
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我心头警醒,根本不敢让他们上手,只说让七爷跟在我身后运土就行。
然后,我自顾自的忙活了起来,这里土质不算坚硬,不多时,我们两人就全部钻到了盗洞里,然后我就发现,越往前面挖,土里的水分就越大!
“不对,这肯定不对,怎么会这么多水!”
我立即停铲,然后用手刨了刨前面的土,发现正常的土壤里,赫然夹杂着一种绝不正常的土,这土的触感就跟橡皮泥似得,我凑到鼻子上一闻,隐隐有一股酸臭味。
“他妈的,中计了,有人算计我们!!”
我大吼一声,连忙往后退,很快就踩到了身后的七爷,立马大喝道:“你丫别愣着,快撤,再不撤咱俩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