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就是了。
小命有了保障,谁还要脸啊?
我立即起身,像个狗腿子一样屁颠屁颠跑去烧水泡茶,怕那木头躺椅太硬,硌得慌,忙不迭的又垫了一条毯子,最后拍着胸脯保证,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太平道既然再次出现,那我作为天盟的坚定拥护者,势必不与它干休,这趟就让我打先锋,先斩了他们的爪牙再说!
青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大概是想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当她确认我可以毫无底线之后,很聪明的没有再追究先前的不敬,毕竟打人的爽点就在于对方想反抗而反抗不了,如果对方往地上一躺,任你施为,甚至笑眯眯的递上一根小皮鞭,大叫用力,用力,那换谁都没那个心思继续打下去了。
青竹明显是被恶心到了,坐起身来,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你仔细说说你们的遭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撞上太平道呢?你虽是礼官,但我们对你的保密措施很到位,他们没道理会知道你,何况,你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我总觉得……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
我苦笑着把这一阵子的所有遭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所以,是你自己撞上去的?你的运气还真是……”
青竹哑然失笑,想了想,轻叹道:“丢失孩子的父母、缠丝蛊、小女孩儿、披着狼皮的怪物、幻觉中一闪而逝的女人……
事情还真够复杂的,这些事情……乍一看没有什么极其明显的联系啊……
线索太少,你对于这些怪物的了解也太少,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确定你究竟遇上了什么!
算了,你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你朋友吧,拔了你们身上的缠丝蛊再说,等救醒了那对夫妻和你朋友,兴许整件事情就拨云见日了。”
说着,青竹下地,让我领路,去二楼看了看鹞子哥。
事实证明,天盟这个存在虽然不招人待见,但它背后所承载力量确实让人敬畏。
青竹一来,无论是惶惶不安的张歆雅,抑或是鼻青脸肿的老白,眼中都开始闪烁出了异样的神采。
鹞子哥的情况比我想想的要更加糟糕一些,青竹看了他以后,蹙眉想了很久,最后轻声一叹,说缠丝蛊已经开始往内脏上转移了,很麻烦,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治好。
而且,她很确定,鹞子哥严重到这个地步,必定是看见了施术者的某些画面,这对整件事情而言非常重要。
她又仔仔细细检查了我一下,也很好奇,为什么我和鹞子哥同时中招,恶化程度却是天壤之别,可惜,她看了半响,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是说兴许和地灵珠有关,地灵珠是龙脉结穴所生,本就是至刚至强之物,我体内结了两颗地灵珠,连通着地脉的气运,本就是邪祟难以侵体,即便是缠丝蛊这等凶戾的东西,想要拿下我恐怕也不是很容易。
我问青竹到底该怎么拔掉这缠丝蛊,青竹神秘兮兮的说了五个字——一物降一物!
随后,她悄悄和老白嘀咕了半天,让老白出去做一些准备,我不知道具体她安排了什么,我只看到老白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要多恶毒有多恶毒,那时我就心里隐隐约约升腾起了一丝不妙之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白一走就是大半天的工夫,午后出发,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肩膀上扛着一个偌大的化肥袋子,里面鼓鼓胀胀,看起来分量不轻,时不时的袋子上还会蠕动一两下,里面应该是活物。
等老白从二楼搬了一口大瓮,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以后,张歆雅整个人都炸了。
因为……那袋子里全都是癞蛤蟆!!
当这东西塞了半口瓮的时候,对于一些承受能力不太强的女性而言,简直比喂了一口屎都难受,我能看见张歆雅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连青竹都有些愕然,不禁道:“我不是说尽量用青蛙吗?你弄了这么多癞蛤蟆干什么?”
老白笑的很贱,揉了揉被鹞子哥打的肿胀如猪头一样的脸,忙说道:“你不是也说了嘛,其实癞蛤蟆治疗效果比青蛙好一点,就是过程有点遭罪,鹞子是条好汉子,怕什么遭罪,要上就上硬菜!”
我算是看出来了,老白这孙子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气的主儿,心眼跟针眼儿似得,很记仇,这摆明了就是一场报复,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捉来了这么多癞蛤蟆,个顶个的丑,足有拳头大小,背上的毒疮堪比黄豆,感觉一挤就能迸出臭脓来……
青竹摇了摇头,一挥手,老白招呼了无双,扒光鹞子哥就将之投入瓮中。
那画面……实在是难以描述。
我到现在总算是明白青竹那句一物降一物是什么意思了。
蟾蜍食蛛!!
缠丝蛊源于人面蜘蛛,哪怕那人面蜘蛛被培养的再邪性,终究也是蜘蛛,蟾蜍对它吐出来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能看见瓮中的癞蛤蟆蜂拥而上,一下子挂在鹞子哥的身上,起初的时候,只是用舌头卷走鹞子哥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