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者他的几个石鬼,暴脾气的几个同时开始发难。
后果显而易见……
墓室里打碎的石像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被我斩掉的那个石鬼和疆良比较滑溜,既然没法跟着刑鬼隶逃跑,干脆装死,假装看不见得了。
那几个人倒是真的没有为难它们,大概以魂魄去斩杀石鬼风险太大,不太合算,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状态。
后来的事情,都是刑鬼隶折返回来后,疆良和幸存的石鬼告诉它的。
那几个人进了墓室以后,什么都不要,直奔着被藏在石像口中的枯骨而去。
“看他们的样子,就是冲着枯骨来的,后面盗掘墓葬才是顺手捎带的事情。”
刑鬼隶说道:“而且,说他们带走的那副枯骨不太对,准确来讲,那副枯骨是被他们给请走的!!
他们先净手,然后才恭恭敬敬的去捧放在石像里的骨头,可就在那骨头刚刚被捧出去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
刑鬼隶眨巴着狗眼睛说,在那几个人来之前,他已经在墓室里待了近千年了,那些骨头它也反复看过,根本没什么异样,除了没有腐败烂掉的迹象外,和寻常的骨头差不多,更没有任何幺蛾子。
可就是在那几个人碰了骨头以后,出事了。
出事的那个人刚刚从石像里取出枯骨,身上毫无征兆的发出“咔嚓”一声骨裂声,极其的响亮,脊背生生折断,下半身趴在地上,上半身仍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腰椎骨和尾椎骨几乎成九十度,两颗眼珠子“扑哧扑哧”直接从眼眶里飚了出去,射在三四米开外的地方,口鼻之间鲜血狂涌,脖子上血管凸起,艰难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话:“有人……骑在我脖子上!”
可是,墓室里哪里有什么人呀!
反正,疆良根本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出现,闯进墓室的其余几个人也没看见。
出了这事儿,剩下的人不敢碰骨头了。
其中道行最高的一个思忖了一阵以后,说道:“不是鬼怪闹妖,这具尸骨果然有诡异的力量,她这是……不愿意跟我们走呀!”
另一人说:“没这样的道理,哪有宁可被镇压着也不愿意换个舒服地方的人?看来,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想就这么走!!”
其余人纷纷点头。
“然后……他们招呼了一声,呼啦啦的冲进来好多披着甲胄的人,这些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在墓室里疯狂打砸破坏。”
刑鬼隶叹息道:“他们冲进了主墓室里,把刘去疾身上的玉衣剥了下来,脖子上拴着绳子,跟牵狗似得,拖着满地走,那尸体受辱,本来好端端的,硬是诈了尸,结果被那几个人立刻降服,剁碎后丢进一口陪葬的青铜镬里。
至于那个叫昭信的人的尸体,原本是献祭给我的,我可下不了嘴,就又把她放进了棺椁里,也被这些人挖了出来,有些人甚至对尸体干了某些没法形容的事儿。
你能想象折腾一具黏糊糊的蜜尸是个什么画面么?
唉,总归,整个墓葬被他们光顾了一遍,墓里的死人都被折腾惨了。
说来也奇,扫荡了墓室一遍后,那尸骨竟然能拿起来了!!”
紧随其后,这些人恭恭敬敬的把七零八所的骨头全都安置在了一张明黄色的绸布上,那绸布簇新,是他们提前准备好带进来的。
如此还不算,他们甚至用金线串联,把那些骨头重新拼接了起来。
这可是个巨大的工程……
人身上二百多块骨头,就陶望卿那个死法,恐怕这二百块骨头都被拆的零零碎碎的,制作成骨雕,有的形状大变,不好分辨,即便这样,这些人还是拼接了起来,拼凑出了一个怪异的人形。
他们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人骨包裹在绸布了,所有的人齐齐跪下,恭恭敬敬磕头,这才把骨头请了出去。
这大概就是刑鬼隶知道的全部了。
即便是这点消息,也着实骇人的很了。
联系着这些不难猜出,温韬……就是冲着陶望卿的尸骨来的,他一路不知倒了多少斗,都是顺手,最终目的,就是陶望卿的尸骨!!
那具尸骨……到底有什么秘密?
刘去疾,温韬……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两个大盗墓贼,都对这具尸体如此的重视,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看了疯熊一眼,疯熊耸了耸肩,表示雇佣的他的人根本没说这些事情。
“也就是说,咱们全都白忙活了?”
老白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稚的脸蛋,一屁股在我身边坐下,长叹道:“这下好了,尸骨又被温韬带走了,鬼才知道那温韬把尸骨带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儿,咱们这一路的追踪,从黄河边上的夏村追到黑竹沟又追到这鸟不拉屎的神农架,好不容易找着了刘去疾的墓葬,结果扑了个空?这往后可去哪里找呀,总不能……”
他看了小